高俅看先是大怒,继而就拍腿叫好,忙唤来门客,于他另做奏章。在那笔下,十八里铺数百户人家被烧尽是梁山泊罪孽,上千男女老少尽是梁山泊所杀。片瓦砾场上,横七竖八,杀死男子妇人,不记其数。这等孽匪倒行逆施,罔顾天良,如何不要速速清剿?
却是要知道,这有些臣工每每上朝时候,袖口里塞着奏折都费是个,而是好几个。见风使舵,随风起伏,那是不少臣僚们必备技。
高太尉大袖能容天下事,几个奏折算甚。
直三百里之遥,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不几日便能传遍东京。现在不就有人拿梁山泊攻击那扩田法?
高俅本身是真不把梁山泊放在眼里,但看现下官军连战连败,更是五州兵马亦不可胜,已断不是那疥癣之疾,心头也是冒火。此件事上,他与蔡京是‘志同而道合’。
“梁山泊之贼酋,陆谦、林冲、鲁智深,本为朝廷栋梁,或是清静佛门弟子,皆是你之逼迫,叫好好地朝廷栋梁变成那不死不休水泊贼寇。还连累官军连战连败,兵马折损万人,这事怎敢教圣上得知!”
蔡京与高俅二人就仿佛是武将比拼,你枪刺来,刀还去。
高俅说声‘草寇盘踞甚多’,蔡京就点出陆谦、林冲、鲁智深名号来。这言辞交锋明面上看不出来,暗地里却另有所指。
高俅知道蔡京这就是在赚他,可他也必须识这个趣,再拜道:“望乞太师遮盖,救命则个!”这便是顺服,你蔡京老大,高俅本来就是高二。
“明日若是有人弹劾,你便只奏道:天气暑热未消,军士不伏水土,权且罢战退兵。倘或陛下震怒,便说道:似此心腹大患,不去剿灭,后必为殃。如此时,恁众官却怎地回答?”
说到底儿,蔡京只那个要求,尽快荡平梁山泊贼寇,还京东地方清静。有那陆谦、林冲脑袋,他倒要看谁还敢说那梁山泊势大,罪皆在那括田所。
高俅自然晓得此传言,那‘造谣者’虽意在攻击蔡京,却殃及他高二这条池鱼。谁不知道梁山泊陆谦、林冲是为自己给逼上梁山,无奈落草?自然无有不从。
而当晚就又有快报送到,十八里铺被破,东平军大败而逃,只是那镇子上起焰火,原来旧有数百人家,似都被烧做白地,烟尘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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