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纵火,既损太子声望,又将三皇子四皇子都牵扯其中,这才是这个局真正用意。
“这说来……”郁修压低声音,“难道是六皇子?
江慎又想到什,轻轻笑下,领着郁修大步往外走。
“别苦着脸,此行们并非全无所获。”
郁修:“殿下意思是……”
“李宏中态度如此坚决,反倒让确定件事。”江慎道,“他所追随,绝对不是老三。”
三皇子伪造密印,刺杀太子,虽然没有被废除皇子身份,但已经提前退出皇储之争。这样来,就算李宏中当日计划得逞,他能得到,至多不过是江慎太子之位被废。
囚室内老人骤然抬起头。
但江慎没再看他,转身朝外走去。
囚室内,李宏中膝行几步,爬到牢门边,朝江慎重重磕个头。
“……多谢太子殿下。”
那声音被牢狱中阴冷风声所掩盖,也同样掩盖住老者低低啜泣声.
,已经几乎不识得任何人母亲,也是为大义?你做出这种不仁不孝之事,还敢自诩大义?”
李宏中大半身体隐藏在阴影之中,阖着眼眸,没有回答。
江慎轻轻舒口气:“罢。”
他回过头,看向守在他身后郁修:“知道你前几日为何那为难。”
郁修低声问:“殿下,可要让属下用刑……”
对三皇子并无任何助益。
江慎不觉得李宏中会为这个理由,搭上家老小性命。
而且,能先下手为强,将家老小提前害死,他怕不就是落到江慎手中后,会以家人性命相威胁,逼他供出幕后指使。
他既然担心被威胁逼供,当初就不会这轻易说出三皇子名字。
甚至,用原油纵火,现在看来也像是在嫁祸工部。
江慎今天是午后才到刑部,在天牢耽搁这长时间,待他踏出天牢时,太阳已经落山。
天牢内环境恶劣,味道也难闻。江慎疲惫地按按眉心,候在天牢外内侍立刻迎上前来,帮江慎脱去染上污秽气味外袍,换件崭新。
江慎任由内侍帮他更衣,身后郁修问:“殿下,就这把人杀,不继续查下去吗?”
“他态度这坚决,再耗下去没用。”江慎接过内侍递来手帕,擦擦手,“李宏中对家人不仁不孝,对他幕后那位,却是尽忠尽义。本朝到现在都没出过几个能做到这般地步朝臣,给他个痛快吧。”
郁修:“……是。”
袭囚衣老人依旧坐在原地,听见郁修这话,连眼皮都没有动下。
“你今天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什都不会说。”江慎道,“走吧,没必要继续审。”
心赴死人,哪怕只是个读书人,仍比那些武夫更难对付。
他带着郁修走出囚室,狱卒又上前来,撤走椅子,锁上牢门。
“奏请陛下,赐碗毒酒吧。”江慎隔着牢门望向那墙边老人,淡声道,“给他留个全尸,死后抛去那无名山谷之中,与他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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