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抬眼看向少年,头次有些怀疑自己。
短短三个月,他怎可能将这重要机密全都告诉个外人?
江慎闭闭眼,又问:“与你说这些时候,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告诉别人吗?”
“你说过。”黎阮道,“你说这些事好多都是绝密,要是传出去可能会引起大乱子,还会被人灭口。但你不是要证据嘛,只能都说出来。”
“再说,你也不是外人呀。”
那封密函是黎阮用法术帮江慎找回来,这个不能往外说。
江慎方才直没有打断他,直到这会儿黎阮止话头,他才徐徐开口:“你说密函怎?”
“密……密函……密函事不记得。”
又在撒谎。
江慎轻轻舒口气。
他来得太匆忙,没有带上江慎留下东西,要说证据,他是真给不出来。
而且,江慎现在已经没有记忆,就算把那三个月他们之间发生事都说出来,他也不会记得。
还能有什证据呢……
“想到!”黎阮忽然想到什,抬头看向江慎,“有证据。”
黎阮道:“你之前经常给讲朝堂故事,还记得些。”
用。
江慎明明白白看见少年神情又变得躲闪,但大约知道是躲不过,下定决心似:“想问什,你问吧。”
如果说昨日少年在他屋中睡着时,江慎心中还有七成怀疑,那这夜过去,这怀疑已经降大半。
这少年不会隐藏情绪,开心还是难过,在说实话还是在撒谎,都表现得格外明显。
江慎识人无数,眼便看个清楚。
因为黎阮很多事记得不太清楚,而且好些故事他自己都没听明白,因此说出来故事不免有些颠三倒四。他方才说出那些,其实好几处都有错漏。
但他说对也不少。
而且很多事,是只有江慎才知道。
他是从何处得知这些?
难道真是自己告诉他?
江慎当初告诉他大多是朝堂和皇室秘辛,就连朝中大臣也不定全都知道,更不用说普通平民百姓。
不过黎阮当初完全是听故事心态,就算听进去,其实记得也不完全。他努力从记忆深处挑出些印象深说出来,江慎脸色渐渐变。
“……还有就是你抓湖广巡抚那件事。”黎阮道,“你找手下扮成你样子,故意引湖广巡抚上钩。你当时说,湖广巡抚是被派来试探你弃子,他面前只剩两条路,要向你告密刺杀真凶,要就是刺杀你。不过他选后者。”
“还有,你当时烧掉那封密函——”
黎阮话音戛然而止。
但这不代表少年说话全是真。
该审,还是要审。
“现在是你要想让信任,怎会是来问?”江慎道,“你千里迢迢追来祖庙找,不就是为让相信你是恩人,既然如此,你那里应该有能够让信任证据。”
“你要是给不出来,要如何信你?”
“证据……”黎阮抓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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