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擅作主张。
对不起让你担心。
“……但
不后悔。”裴千越声音很轻，仿佛每说出
句话，都要耗费极大
力气，“为你而死，永远不会后悔。”
风辞眼眶倏然红
。
他别开视线，闭上眼，无声地换口气：“还有呢？”
天道从不做让自己亏本买卖。
但无论如何，这个人还活着，便已经足够。
又过会儿，裴千越问：“主人怎
会找来这里？”
风辞视线落在对方那头枯白发丝上，没好气道：“不来等着你去死吗？”
他神魂之力何其强大，裴千越那迷药在他身上根本持续不多长时间。
物。但哪怕身处在片黑暗中，他依旧清晰感知到风辞所在。
风辞清清嗓子，板起脸：“嗯，是。”
“天道……”裴千越嗓音低哑。
风辞淡声道：“走。”
他声音清冽而冰冷，他从没用过这样声音与裴千越说话。
“是还有句。”裴千越竭力抓着风辞手，唇边露出点虚弱，却也极美笑容，“昨晚有句话，说得不对。”
“你是神明，直都是。”
也幸好如此。
风辞甚至不敢回想自己独自在灵雾山醒来是个什感觉，他闭闭眼，强行压下心头那后知后觉翻涌上来震惊，焦急，还有……恐惧。
要是他再晚来那片刻……
裴千越又不说话，风辞满腔怒气无处发泄，闷声闷气道：“傻？你就没什话要对说？”
“有。”裴千越低声道，“对不起。”
裴千越动动，似乎是想坐起来，可他刚抬起手臂，立刻被风辞按住：“做什，灵力还没复原呢，不想活？”
冰凉手覆上来，轻轻拉住风辞手：“想碰碰你。”
风辞脸色变又变，最终没忍心把手抽出来。
裴千越身体依旧很虚弱，那头发丝也还是枯白。风辞知道，那是因为天道仍然从他身上取走部分灵力。
那是裴千越先前答应给出交代，是他逆天而行该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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