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布置极简,分内外两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茶香,外室却空无人。
季知非绕
怎可能。
顾衡对秦昭有感激之情是情有可原,但顾长洲是什人,那人把持着江陵织造纺,又是皇商,在整个江陵府连知府都不敢拿他怎样。
这种人,会为个穷酸书生出头?
怎想都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顾老爷为何要单独见他?
顾府派给他们马车比寻常见到精致许多,里头铺着层厚厚绒毯,还烧着暖炉,温暖又舒适。
景黎揉揉眼睛,没会儿就窝在马车角落昏昏欲睡.
顾府宾客已经散得差不多,季知非却被领着往府邸深处走去。
“这个方向是顾老爷书房吧。”季知非问,“顾老爷找什事?”
家丁回答:“小不知。”
秦昭能和顾老爷商量,多半就是以后继续教导顾衡问题。
关于这件事,景黎和秦昭私下商议过。
按照他想法,顾衡这次考过县试,秦昭是功不可没,该是时候找雇主提提价。
毕竟,自从顾衡考过县试之后,这几天有不少学子来登门,想拜秦昭为师。
身价非往日可比呀。
尽欢。
美味晚宴没会儿就让景黎将先前发生那点不愉快抛在脑后,甚至因为发现他太爱吃其中道白桃软糕,散席前顾夫人还特意吩咐后厨多做份让他带走。
景黎揉着吃得鼓鼓肚子,拎着打包好白桃软糕,独自走出顾府。
顾府派给他们马车就等在门口。
如今已经散席有段时间,顾府门前街道上没什人,各家府邸马车都已经折返,只剩下零星几辆还等在门口。
季知非怎也想不明白,不过他也没机会再多想,因为家丁已经停下脚步。
家丁敲敲书房门,道:“老爷,季公子带来。”
门内传来回音:“进来吧。”
家丁推开房门,却立刻低头侧身让开,甚至不敢往里看眼。
季知非心底疑虑更深,抬步踏进去。
季知非“啧”声。
他炷香前就和父亲准备告辞离开,没想到对方却没让他们走,反倒让他们在前院等候许久。
这会儿还神神秘秘地不知道想带他去哪儿。
莫不是顾老爷也想替那位秦先生出头?
季知非这个念头只在心里想瞬,便将其抛之脑后。
不过嘛……今天聊这件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景黎心里觉得不安。
今天是顾府办喜事,顾家老爷这晚上心情显然不错,秦昭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这些事,未免有些扫兴嫌疑。
顾老爷不会不高兴吧?
景黎掀开车帘,朝灯火通明顾府里望眼,战战兢兢地想。
不远处,季府马车也还停在那里。
景黎朝那边看眼,有些纳闷。
季知非也还没走吗?
“秦夫人,当心。”顾府家丁将景黎扶上马车,问,“秦先生还没出来吗?”
景黎道:“他说要和顾老爷商量点事情,再等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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