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这不冷不热
态度让顾衡更加不悦，挑衅道：“行啊，那就试试，看你到底有什
本事。”
秦昭指
指桌案边椅子：“坐。”
顾衡注视他片刻，走过去坐下。
秦昭道：“听顾夫人说，你已经学完论语？”
顾衡支着下巴，不耐烦道：“对。”
秦昭视线在那上面凝片刻，收回目光，转身走到书架旁，随意抽出
本书。他在桌案边坐下，堂而皇之地读起来。
待他读十余页，门外才想起脚步声。
随后便响起个少年嗓音：“你干嘛动
东西？”
秦昭翻书动作顿，抬起头。
锦衣华服少年站在门边，皱眉望着他，那张俊秀稚气脸上满是不悦。
这次走却不是昨日那个小门，而是正大门。
顾府家丁领着秦昭去个布置考究小院，推开间屋子：“这是们少爷书房，您在此等候片刻。”
秦昭道谢，家丁又给他奉茶，才退出屋子。
这屋子显然不常用，虽然不见灰尘，但无论是桌案上纸笔，还是书架那排藏书，都没有丝毫使用和翻阅痕迹。
这忽然让秦昭想起县城那位县令大人家中书房。
先生都要求午后才去，在未时四刻前到达顾府便可。
秦昭索性在家等到未时二刻，才将迷迷糊糊午睡小夫郎从怀里剥出来。
“到点吗？”都怪昨晚闹过头，景黎现在困得睁不开眼。
秦昭道：“嗯，要出门。”
景黎揉着眼睛，小声问：“什时候回来呀……”
“《论语?道德篇》，第七行，背出来听听。”
顾衡：“……”
“子、子曰……”顾衡磕磕绊绊说完这两个字就说不下去，索性道，“本少爷不记得。”
“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秦昭解释，“意思是只需观察个人所犯错误，便知其有无仁德之心。”
顾衡“哦”声
秦昭悠悠合上书本，淡声道：“你迟到。”
顾衡冷哼声，跨进书房：“你就是娘说那位新来教书先生，他们说你是今年双案首？”
秦昭：“是。”
顾衡又道：“双案首有什不起，家还来过举人呢，他们都教不，你觉得你能？”
“可以试。”
好好书本，竟全被当做摆设。秦昭无声地叹口气，忽然又看见样东西。
书房另面墙上，悬挂着副书法。
那墨色已经有些陈旧，却保存得很细致。字迹锐利张扬，不失风骨。
上书四个大字。
——“笃行致远”。
秦昭想想，道：“最晚天黑之前，饿就自己吃晚饭，不用等。”
“好。”景黎低低应声，摸索着扯过秦昭衣领，仰头在对方唇边亲口，“和鱼崽好运给你，今天定事事顺利。”
秦昭笑着回吻他：“会。”.
未时四刻，秦昭准时出现在顾府。
昨日顾夫人已给所有下人打招呼，看门门童见是他，立即领着他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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