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对吗?”
景黎当然理解。
那是秦昭与生俱来本性。
那是经年伤病也磨不掉身傲骨。
“再者说……”秦昭放下车帘,悠悠道,“参加科考,不是为养某条小鱼?县令那个狗官以要给们找药为借口,到最后个铜板也没给们,要不想想办法,该如何养活小鱼?”
秦昭没有记忆,就连防人之心都无法有。
“小鱼,心中确曾经有避祸念头。”秦昭道,“这三年留在临溪村,并不完全是因为重病。对自己过去无所知,却本能觉得村外处处充斥着危机和不安全感。”
“因此这三年留在村子里,不与任何人交恶,只想像这样平平淡淡活下去。”
“……但你现在应该足够解,不是甘于直这样人。”
景黎望向秦昭。
秦昭向来很有主见,他做决定肯定不会有错。
不过……
“你真还要考科举吗?”景黎忽然问。
秦昭整理书卷动作顿,抬眼看他:“为何这问?”
“不是在烦心哦,只是……”景黎声音越说越低,小声道,“有点担心你安危。”
县衙写告示去民间悬赏,时还找不全。
秦昭心里早有准备,没有急于时。
前前后后算下来,他们已经离村快个月时间,如今水患之事得以解决,便打算先行回村等候消息。
临走前,秦昭还朝裴安要样东西。
“这多医书,会儿们怎搬得回家啊?”坐在县令安排马车上,景黎翻翻手边几乎堆积成山医书,叹口气。
景黎:“……”
他哪有
秦昭说这话时语调依旧是淡淡,这些时日操劳让他显得更加消瘦,脸上好不容易养回来些血色也都褪得干干净净。
他靠坐在车窗前,被日光映得侧脸轮廓深邃,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他还是那样虚弱,苍白,病骨支离,就像景黎第次见到他时模样。
可他又确确变得不样。
秦昭掀开车帘,透过那扇小小车窗,看向远处:“想离开这个地方,想知晓自己身世,也想让使变成这样人付出代价。”
自从知道秦昭身上毒之后,他更加在意秦昭身份。
他不相信秦昭会自愿服下那种可怕毒药,定是有人想要害他。这样想来,其实秦昭留在村子里才是最安全。
村中虽然有些人至今都不太喜欢秦昭,但至少小山村中民风淳朴,村民没有害人之心。
可出去就不是这样。
他们还不知道秦昭过去是什人,更不知道是什人要害他,万日后碰上呢?
他们在县城居住那小院藏书齐全,秦昭几乎把那里所有医书都搬回来。
秦昭道:“已提前写信给村长,让他寻几个人来帮忙。”
景黎还是不明白:“可你拿这多书回来做什?”
秦昭:“自有打算,日后你就知道。”
景黎“唔”声,没有再多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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