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云迟片刻,道:“是。”
唐贽拂袖:“你退下吧。”
张曦云依旧跪在原地。
唐贽:“怎?不甘心?”
“臣不敢。只是陛下,”张曦云道,“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
张曦云动机明确,对南王无法容忍。在这点上,唐贽并非要责备他。只是,趁他重病,不予汇报自作主张,且将京城搅得团大乱,他绝不能原谅。
张曦云聪明辈子,他也不愿意这人在最后骄傲起来。可是,人沾染上权利,是很难说。
他累。信任旦失去,就再难拾起。
张曦云解释说:“臣真不知。臣猜测,许是南王所为,意……”
唐贽挥手,直接打断他道:“如今只有你,你要将南王押回京来,朕同意,可你不该擅作主张。朕当你是个有分寸人,怎如今自己乱阵脚?”
宋问:“答疑解惑,给他们上课。”
李洵安心点头:“届时学生也去听课。”
宋问耸肩,表示无所谓。
宫城内殿。
唐贽身体转好,有些精气。但此刻不知道是因为气虚,还是因为愠怒,脸色苍白可怕。
去看摆在旁边红色墨渍,顿时然。
李洵道:“水上现字就是用这个?这个放进水里就融化。”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宋问说,“让林小友趁人不备丢到水里,等他们发现。”
林唯衍身手好,观察众人眼色,随手走随手丢,仔细又随性。
那糯米纸遇热化很快。加上水若不清澈,或是盛器颜色偏深,根本看不出来。
唐清远与众臣议事回
唐贽站起,下下重重拍着桌面,声音加重,斥责道:“这是治国!不是你同你儿子玩那些卑劣手段!”
张曦云抬起头看向唐贽,对方也正凌厉地看着他。
唐贽在等他道歉,等他认错。此时他说什,唐贽都是不会信。
张曦云磕头道:“是。臣知错。”
唐贽如愿,又重新坐下,沉声道:“朕不希望,京城里再出现别传闻。”
屏退内侍,看着眼前人摇摇头。
“朕不过修养两日,京师就出现这多无谓流言。”唐贽声冷哼,指着面前人道:“张国师,你是否该给朕解释解释?”
张曦云俯首,丝毫不为殿上人怒气所动:“臣不知,臣也在探查此事。”
唐贽轻咳声,忍住。语气中透出有些不耐,手拍在案上:“此事真与你无关?”
在他眼里,只有张曦云能做得到这样事,也只有他会去做这样事。
“原来如此。”李洵道,“这样他们就算真喝下去,也没有大碍。”
宋问:“额……这还是别喝吧。”
李洵踱两步,又道:“先生,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啊。京师如今这风气,是越来越糟糕。”
“哪里有越来越糟糕?”宋问抬起头道,“当他们自己开始怀疑真假时候,切已经在变好。这时候出面,稍加提点即可。会处置。”
李洵这次多问句:“您……想怎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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