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问道:“先生,您认为们不对?”
宋问笑下,然后铺开纸,抬笔在上面写字。说道:“你们方才话,全都有听。其实不无道理。可以说,考虑也颇为全面。”
众生舒口气。
“可是,如果要给你们评分。”宋问将纸举起来,压到前面给众生看,夹着笔点道:“零分!还是零分!”
众生喧哗,拍腿郁闷道:“先生,您不说们说有道理吗?!”
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学子道,“莫非天下人都要杀他?若是百姓知道实情,那触怒天下人,究竟该是谁呢?”
冯文述:“并非万事皆可以情理度之。律法岂同儿戏?”
学子:“墨守成规,才该为后人所耻笑吧?譬如为父而死申生,如今天底下有几个人会赞颂他孝道呢?”
梁仲彦:“这是截然不同两件事,你不能混为谈!”
宋问拍拍手,打断众人道:“论诡辩,你们如今已经很有风范,”
“你们先前做得确不错。认真,谨慎,见微知著,明察秋毫。你们说,确是做到。可是!”宋问放下笔道,“所谓断案,就是如此。只要结果是错,那切就都是错。甚至,还不到零分。”
这点,他们倒是赞同。就是对这评判不大赞同。
“先生,若是您,您会怎样做?”冯文述朝他欠身拜,问道:“假使切真如们猜测这般,那高侍郎真罪不可恕吗?他既有值得谅解苦楚,虽冒名顶替,但为官为人,也做到他能做,他该做事,那也是罪无可恕吗?哪怕全天下百姓都认为,他罪不至死,也不能网开面吗?”
宋问抿着唇,点点头:“如果是?好,和你们说说,如果是
孟为道:“们这不是诡辩。们是真如此认为。”
“所以,你们结果究竟是什?”宋问道,“死罪,举左手。认为应当法外开恩,再做定夺,举右手。”
众生稀稀落落开始举手,超过大半人认为,高裶罪不至死。
宋问颔首,示意他们放下。铺平衣摆,两手放在膝盖上,朗声道:“方才你们说,要提醒点。律法森严,与墨守成规,是两件事。勿论是什时候,对什事,你们若是要讨论律法对不对,合不合理,那永远不会有个结果。‘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做事之前,最重要先认清自己身份,君君臣臣,不可逾矩。做你们能做事,做你们该做事。”
“你们可以替他找出百个理由推脱,可是其实,心里也明白,他犯错。纵然死罪可免,活罪亦是难逃。”宋问道,“个人,若有理由,他就可以去犯错吗?因为受到伤害,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去报复吗?冠之以正义为名罪行,难道就不是罪行吗?那由谁来判定正义呢?谁来判定善与恶呢?永远没有这样道理!说到底,这就是私怨。不过是换个好听名号私怨。不过是更正大光明些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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