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
“这是两件事,不可同类而语。”梁仲彦道:“此事与他是否检举上官无关。根源还是他自己身份作假,
蒙骗众人,
甚至官至刑部侍郎。这确实是死罪。”
“可是,高侍郎除却此事,又做错什呢?”学子激愤道,“朝廷大小*员成千上万,真正能做到己身端正,恪尽职守,又有几个呢?高侍郎当年在硖州便素有贤名,之后调到长安,也未听闻过他不好传言。家中简朴,无所积蓄,断案复核也从未出过差错。即不结党营私,也不独断专行。若要问什是好官,能做到这样公正,已经算好官吧!”
宋问趴在桌上,定睛看着他们。
而你们如今身为大理寺成员,
你们该如何判决?”
众学子沉默片刻。因情理与法理开始犹豫。
这也才是从开始,
困惑原因。
他们能怎做?将此事上报?可是御史台也不需要吧?
冯文述道:“之后?之后不是与们无关吗?们还应该做什?”
宋问:“你们查到这里,
不妨设想下,
假使你们现在有时间,有能力,那下步应该怎样去做?”
众生开始替高裶操心,
让宋问有些哭笑不得。
宋问:“人家既然是和离,
就是自己选择,
哪有什可怜道理?也不是你们该关心。”
学子也偷偷看向她,想从她表情中察出二。
宋问微笑着点点头,鼓励示意他们继续。于是众生便越发有信心,挺直腰背侃侃而谈。
“不错,‘君子议道自己,而置法以民。’追根究底,难道不也是因为,若身为平民,此事牵扯高官,高侍郎冤情难诉,才出此下策?那错,就不仅仅是高侍郎,还有那些视百姓疾苦于无物,尸位素餐,享乐当道人,他们才该是罪大恶极!”
另人道:“不错。何况,高侍郎最终选择,还是以律法绳之,并未处以私刑。刑部尚书,或是那些被他弹劾人,受到处罚,不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犯下过错吗?”
赵恒道:“照你这样说,高侍郎罪名,难道不也是因为他自己犯下过错吗?”
赵恒叹道:“按律来讲,
理当处以死刑。”
另学子道:“可高侍郎其实也没做错什,
只是检举上官而已。而刑部尚书罪责,
经查不是确有其事吗?难道检举也有错?那往后,人人皆怕引火烧身。”
冯文述然,
答道:“自然是派人去钱塘查清真伪。当年公文记录,邻里知情人,总能找出些许猫腻。另外还可以去高家问真假。他们既然与高侍郎关系疏远,
那眼见实情,bao露,
不想引火烧身,应当会说出实情。”
宋问:“好。假使你们猜测真是正确,
众学子立马噤声。
宋问道:“既然你们已经查到这里,
那之后,
又该怎做?”
众学子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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