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不理会他躲闪,踮脚拂去少年头顶落雪,见他白玉般脸被冻得发红,用手心揉揉裴寂侧脸,散去他身上寒气:“这样有没有暖和些?”
“嚯,这儿怎这多人?”
贺知洲带着裘逑回来,乐得咧嘴:“今日玄虚好热闹,茶室里面聚欢笑。古禄是小棉袄,裘逑也是好宝宝。”
这人疯!打油打疯!说话已经开始明
云裳仙子震惊到只想以头抢地,紧紧攥住身旁夫君手腕。
无辜少年背负层层屈辱,只为养活底下群嗷嗷待哺师尊师兄师弟。如今天羡子在她心里风光不再,甚至不能称得上完整人,而是个孜孜不倦吸着血大头巨婴!
几人谈话间,自室外走进个落满雪修长身影。
裴寂从厨房到这儿来,浑身都是寒气。雪水将烟火气息消融殆尽,宁宁快步跑向他:“这快就做完?”
“嗯。”
这是字面意义还是引申意义?若是字面意思,仙门弟子都会辟谷,应该不需要进食吧?难道是引申那个意思?
她试探性发问:“玄虚剑派弟子……也会亲自做这个?”
“是啊。”
宁宁笑道:“玄虚虽是仙门,但修习剑道十分费钱,没办法,只能靠他啦。”
修道之人虽然普遍辟谷,但新年就是图嘴上快乐,他们行人里多是穷鬼,没钱顿顿吃大餐,多亏裴寂会做饭,为他们省下大笔钱。
裘白霜:……
什“学会”,这是彻底学废好吗!到底对你娘做饭有多大执念啊丫头!
——虽然确很难吃啦!
云裳仙子不想理会那两个湖心亭文人,阵气恼揉头加跺脚后,决定去别处先找到古禄。
古禄和宁宁、郑薇绮同呆在茶室喝茶。
他语气有些无奈,黑眸里尽是柔和光晕:“别碰,脏。”
厨房里毕竟有油烟味道。
云裳仙子颗心,完完全全碎掉。
她多想告诉这个可怜孩子:不!其实你点也不脏!脏是玄虚这个道貌岸然门派,和你身边泥潭样污浊世界!你很干净,特别特别干净,尤其是那颗水晶样透明心!
“这有什脏?”
没钱……所以靠他?
云裳仙子心头大骇:“你们师尊没意见?”
师尊能有什意见?修真界莫非也有“君子不能下厨房”老旧思想,觉得剑修做菜很跌份?
旧糟粕要不得,宁宁赶紧摇头:“师尊很赞同他这样做。若是没有裴寂,们师门群人恐怕就没饭吃。”
——原来这切悲剧源头,都是因为裴寂受天羡子撺掇!玄虚剑派,这是个何等丧心病狂门派啊!
瞧这孩子多乖啊!
云裳仙子道谢,将古禄抱在怀中,裘白霜环顾四周,好奇道:“奇怪,怎没见那位裴师弟?记得他与宁道友关系很好。”
听见裴寂名姓,小朋友从娘亲怀里抬头,带笑地轻声应答:“裴寂哥哥说,时间到,他要去做鸭。”
做——鸭?
云裳仙子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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