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仙子面色青阵白阵,裘白霜边安慰她消消气,边暗自庆幸,幸亏这首诗不叫《咏爹》。
“找到感觉!还可以来首《与贺哥哥湖心亭看雪》!”
裘逑押上韵,兴奋得原地蹦蹦跳跳,绣口吐,就是半个玄虚:
“天地白茫茫,素裹砌成妆。
纷纷大雪降——”
云裳仙子嗔怒地睨他眼,嘴角却扬上挑弧度。
那边裘逑已经开始作诗:“呵——《咏娘》!”
裘白霜与夫人皆是面含微笑地细细去听,期间开玩笑道:“这首诗应该被好好记录,装裱在咱们书房里头。”
旋即就听见女儿高声吟诵:
“总逼去学堂,做饭像下砒.霜。”
女儿裘逑正在湖心亭。
大雪之日玄虚有如仙境,湖面冰封似明镜,四面云烟蒸腾,悠然缭绕之间,衬得湖心亭宛如天上琼宇。
裘逑手里抱着本经书,身后站着贺知洲,这两人皆是背对着裘白霜,他看不见表情,只能听到些许交谈声。
“球球学会作诗吗?”
贺知洲意气风发:“来,不如当下吟诗首,让为师看看你学来成果!”
,嗓音软得过分,不自觉地轻轻颤:“……没有,没有写那个‘嘿嘿’,是很认真地……想告诉你。”
这两人像在比试人体脸红极限,云端月亦是不敢看他,低低应道:“……嗯。”
她顿顿,音量小得如同蚊子嗡嗡:“本来要随着娘亲回娘家,此番来玄虚,是求爹爹好几个时辰……才被应允前来。”
所以不是什“顺理成章跟着家人来玩”。
这是云端月本人意愿,想来这里,也想见某个人。
“你看,们女儿多棒啊!这首诗活泼轻快,叫人听来喜欢得打紧。”
裘白霜正好声好气安慰着身侧道侣,听得那边裘逑阵停顿,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词句。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稚嫩童音响起:“——恰似娘做饭下砒.霜!”
云裳仙子神色已经不太对劲。
裘白霜从面含微笑变成瑟瑟发抖,不远处乖宝则继续扬声道:
“吃碗羹汤,嗯,那个……爹倒地死亡!”
孩子,就要从小打起。
这首诗如同段咒语,等她念完,爹死,娘怒,裘逑今晚注定哭泣不眠。
“学会!”
裘逑同样春风得意,踌躇满志:“那、那就……就说说娘吧!”
云裳仙子身为修真界出名美人,得到诗词多不胜数,其中多为阿谀奉承,自己孩子亲自写出来,还是头遭。
“唉,球球果然更亲你。”
裘白霜传音入密,噙笑道:“爹爹不高兴,得娘亲补偿。”
贺知洲觉得,林浔那小子眼睛里,绝对绝对闪过抹无法抑制笑。
可恶啊,这两人身边,他是呆不得。
*
裘白霜与夫人云裳仙子从玄虚正殿出来,已经将近傍晚。
为保证绝对安全,两个小孩身上都带着法器,能被他们确定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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