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双眸幽深,俯身擒住唇瓣。
同他冷白肌肤上处处红痕不同,宁宁被袭雪白薄衫完完整整裹住,乍看去并无异样,唯有双颊泛红,衣襟因为方才那番动作凌乱地半遮,现出层层褶皱。
他探出骨节分明手,薄衫之下,多出道游走着弧度。
裴寂动作多几分平日里罕见急躁,却自始至终称得上“温柔”。宁宁感受到他掌心热度,只觉浑身滚烫。
战栗感有如野兽牙齿,肆无忌惮啃咬经脉与血液。即便之前有过尝试,每当被他触碰,她都会下意识感到害羞。
毫无征兆地,宁宁左手手臂被猛然握住,径直拉。
裴寂直安安静静,她怎也不会料想到这个动作,大脑片空白之际,顺着他力道向前跌倒。
束在黑发上玉簪倏然晃,掉落在地时,引来倾泻青丝如瀑,以及哐当声脆响。
接而便是整个人被不由分说翻个身,平躺在裴寂之前所在地方。
上下,两人姿势彻底互换。
最后她来到更下面点位置。
也更羞耻且隐秘些位置。
牙齿缓缓咬住细白长带。
宁宁抬眼睫,勾着嘴角望向他。
烛光微摇,映亮少女漆黑眼瞳,与白玉般细腻肌肤。
纤细多病孱弱,而是肌理匀称、精壮漂亮挺拔,从她视角看去,能见到块块结实腹肌。
以及肌肉上条凌厉长痕。
理智被无数道错杂情绪尽数吞噬,感官上刺激似有若无,被她随心所欲地牵引。
凝结视线有如实体,他从未被如此认真地注视过。
裴寂快疯。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
雨疏风骤,晚来寒流,树叶、梢头、烛光、人影,切都在急促晃荡,宛如风浪里小舟。
夜色渐深,雨势渐弱。
宁宁再睁开眼,只能望见少年人纤细锁骨,与线条流畅冷白皮肤。
等、等下。
手臂被死死按在床铺上,宁宁身体陷进被褥,能清晰感受到他余留下来温和热度。她因这个突兀动作睁圆双眼,张嘴试图发出抗议。
明明说好,今天他会由着她来——
裴寂这是犯规!
可惜这番话没有机会被说出来。
像只小狐狸或猫。
“裴寂。”
宁宁忽地笑,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尾音带点狡黠地上扬,将他整颗心都并勾起来:“继续吗?”
喉结蓦地动。
心底被强压下情思有如暗潮涌动,尖啸着冲破层层枷锁,迅速填满四肢百骸。克制、矜持与内敛被吞没得丝不剩,那只沉睡在胸口野兽,悄悄伸出尖利爪子。
“这是娘她……”
最后那个字被吞咽回喉咙里。
宁宁低低“嗯”声,继续向下。
个接个吻轻轻柔柔,如同春日里第场细雨,水滴细密,落在沉寂许久池塘上,涟漪圈圈漾开。
池水轻颤,风呼吸亦在轻颤,涟漪渗进不为人知池塘深处,惹来阵阵不由自主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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