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贺知洲以前是做过花魁。如今他喝醉酒触景生情,很可能把暖玉阁当成曾经待过花楼、把自己理所当然看作花魁,然后——
她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眼前又是黑,开始猛掐人中。
=====
与此同时,暖玉阁厢房内。
身为百花深处首屈指大花楼,暖玉阁内装潢堪称绝。
见宁宁认认真真地听,另个女孩随之接话:“自从她见到城主,整个像是变个人——按理来说,鸾娘从未上过学堂,不可能识字,但她竟常与城主吟诗作对,还写得手漂亮毛笔字,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其中有大问题。”
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说,宁宁听得入迷,没想到话题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道撕心裂肺尖叫从暖玉阁楼道附近传来,等宁宁与其余人赶到声源处,不由怔。
楼道旁杂物间门被杂役打开,没想到屋子里除堆积扫帚抹布,居然还躺着个满目惊恐女人。
她被脱去外衫,只穿着内里凌乱白袍,头上发饰同样被粗鲁地采摘空,乌发乱得像锅煮坏苗条,全身被麻绳死死绑住,嘴里还塞块布。
这儿人,可是有不少都在怀疑那位城主夫人哟。”
宁宁怔:“鸾娘?”
“姑娘你应当知晓,她在嫁给城主之前是个舞女。”
那女孩挑眉笑,用手掌撑起下巴:“那时候……她可是暖玉阁头牌。”
或许是大家对此达成致共识,这回没有人阻止她,少女便也毫无顾忌地继续讲:“因是女孩,她不到七岁便被爹娘送来此地,换钱去养新生弟弟。怎说呢,像们这种打小在花楼里长大,谁都清楚其余人究竟是什货色。”
轻纱低垂,熏香白烟摇曳,如雾气般朦朦胧胧地摇坠其间,清淡却令人入迷香味似是拥有叫人昏昏欲睡效用,迷醉非常。
席纱帐将二人隔开,纪公子坐在纱外,
当即有几个女孩大惊失色地跑上前去,匆忙为她解下绳索和口中棉布:“红玉姐姐,这是怎回事?你此时不应该正在待客吗?”
“快,快去纪公子房间……”
女人脸色苍白,紧紧握住猫眼女孩手腕:“昨夜咱们收留那男人还没醒酒,趁不备将关在此处,不但夺走衣物与首饰,还、还——”
她说着露出极为惊恐神色,大大瞪圆眼睛,气若游丝地模仿出那人当时癫狂语气:“他还用很吓人表情对说:走开,让独享经验!老娘才是花魁!”
宁宁:……
她顿顿,轻哼声:“总而言之,楼里几乎没人喜欢她。”
宁宁好奇地继续问:“为什?”
“心机深呗。”
她答得毫不犹豫,语气里显而易见地带几分鄙夷:“她心想当花魁,千方百计勾走不少男人,其中不少是们常客——毕竟大家都在暖玉阁里做事,勉强称得上有几分情谊,这样明目张胆地抢生意,是不是有些太过分?”
“还不止这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