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石灰加水,不管是谁都会被烫到吧。”
贺知洲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但陈摇光却表现得轻轻松松,这岂不就证明他在刻意骗人?”
“陈府里怪事,主要有三个疑点。”
宁宁擦完药,习惯性地往裴寂手中吹口冷气,惹得后者耳根热,浑身僵硬地把手臂缩回。
承影恨铁不成钢:“你还行不行裴寂?就吹口气而已,至于这大反应吗?”
看见他手心模样,郑薇绮不由倒吸口冷气。
裴寂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虽然遍布练剑形成老茧,却还是称得上好看。
只可惜如今右手仿佛受灼烧,泛起片醒目红与微微鼓起水泡,在少年人白玉般手心之上,便显出几分狰狞来。
“当时看见化妖水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
贺知洲似乎想到什,嘴巴圆圆地张开:“不会真是想那样吧?”
票,面无表情地来上句:“五百万灵石,离开儿子。”
他们俩说得有来有回,陈露白听罢变脸色,很有娇纵千金架势地狠狠拍桌子。
“不成!就算他们真心相爱,那女人也不能留!你们不知道,除哥以外,爹爹和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不但体虚还十分嗜睡,再这样下去,整个陈家就全完!”
这倒是大家都不知道事情。
人妖殊途,注定不为世人所容,可怜可怜。
裴寂不想理它,面色不改地在心里回句:“至于。”
“第个疑点,之所以会传出‘少夫人是妖’流言,是名家仆深夜前往井边,亲眼目睹她将画皮放入井中清洗。”
宁宁道:
“就是你想那样。”
宁宁手拿着药瓶,另只手食指指尖涂药,轻轻落在裴寂手心上:“CaO+H2O=Ca(OH)2。石灰遇水形成氢氧化钙,并持续放出剧烈热量。”
她说罢顿顿,指尖依次拂过裴寂手心与指腹,声音低些:“你也猜到?”
女孩指尖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棉花般落在皮肤上,携着清清凉凉药膏,很大程度上缓解伤口灼热剧痛。裴寂低头望着她白皙手背,不知是痒还是疼,手指下意识动动。
然后他把视线挪开,看向另边桌面:“嗯。”
郑薇绮听罢敛神色,带些好奇地看向自家小师妹:“宁宁,你化妖水究竟是个什东西,怎从未听过?”
宁宁正在储物袋里翻找着什,轻轻抬眸与她对视,虽然出声应答,却答非所问:“师姐,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陈摇光当真知道画魅真实身份,它又怎会偷偷摸摸地去井边清洗画皮?”
简简单单句话,便将他俩之前长篇大论轰然推翻。
美好爱情故事似乎已经成不靠谱泡沫云烟,郑薇绮还想听她继续分析,却见宁宁从储物袋里掏出瓶伤药,朝身旁裴寂勾勾手指:“手伸出来。”
裴寂抱着剑,闻言指尖微动,略有犹豫地僵直把手臂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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