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洲附和着点头:“如果喜欢个人,就算无条件信任她,可旦得知她很可能身处危险境地,还是会想方设法地把切调查清楚。”
两个名副其实单身狗,在谈论爱与不爱问题上,倒是思维敏捷、稳如老狗。
“正因为他心里有鬼,所以才带着夫人闭门不出。为什谢绝家人探望,更不愿意让修道之人进屋调查?”
宁宁抿唇笑笑:“表面上看起来,是不想让夫人静养受到侵扰。可旦掀开这层遮羞布,要是被谁不经意间发现,原来有问题是他而非赵云落,那切可就全完。”
她说着顿顿,喝口桌上龙井茶:“线索还不止这些。记得陈
宁宁说着望眼裴寂,没想到对方也在淡淡看着她,于是勾唇笑笑,继续说:“根据裴寂说法,画魅身披画皮是按照原身笔划描绘而出。如果少夫人并未被替换,那画魅究竟是以怎样身份与她接触,才能对她模样烂熟于心,将她画得那惟妙惟肖呢?”
“不、不会吧。”
贺知洲终于露出震惊神色:“你是说……枕边人?”
——那岂不就是陈摇光吗?!
“第三个疑点。”
“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吧?先不说两人为何会那样碰巧地刚好遇到,画魅作为个深思熟虑想要取代原身妖物,当真会犯下‘大摇大摆去井边褪下画皮,还被旁人无意窥见’这低级错误吗?”
“对哦。”
郑薇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如果是画魅,定不会采用那危险法子。清洗画皮还不简单?等陈摇光出门后打盆水,自己在房中就能解决。”
“不错。如果们换个思路,将之前推测并舍弃,从另个角度看问题——”
宁宁顿顿,杏眼中漾起抹亮色:“要是画魅被那家仆发现并非偶然,而是有意为之呢?”
宁宁比个“三”手势,言谈间不紧不慢:“虽然们与陈摇光本人接触甚少,但从他妹妹陈露白话里,还是能找到许多不对劲地方。”
从宁宁开始出声说话起,陈露白脸就直惨白片。此时双唇上下颤抖个不停,听见自己名字,更是下意识往后瑟缩步。
“对啊!有件事纳闷很久。陈姑娘说过,她兄长虽然极爱嫂嫂,出这档子事后,却直拒绝开坛做法,甚至杜绝外人与赵云落全部接触。”
郑薇绮没做多想,脱口而出:“他难道就点也不担心,如今赵云落当真是妖物,而真正夫人危在旦夕吗?”
“没错!”
这回轮到贺知洲坐不住:“有意而为之?图啥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妖怪?”
哪知宁宁竟眯眼笑笑:“如果你口中这个‘她’是指少夫人,那就确如此。”
……想要让别人知道,少夫人是个妖怪?
“你是说,”他怔怔,“有人想要嫁祸?”
“假设家仆所言不虚,那宅子里必然栖息着名妖魔。至于那妖物究竟是谁,就要说到第二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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