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竟然是以这样个奇怪方式谢幕。
罢。
阮成杰沉寂两天,日子倒还是有条不紊地过。之后某天,他极其稀奇地听到端粥小哥开口说话。
他跟阮成锋说:“车
“难怪,你切中个最佳时机回国。”
阮成锋相当配合地接住文件夹,合起来份份摞回去。他笑笑,开口道:
“除吃饭睡觉赚钱以外,所有心思都在这件事、个人身上。”
阮成杰神色复杂地看他会儿,终于慢慢地说出句话。
“是小看你。”
小别墅里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电视。阮成杰在这种近乎与世隔绝环境里憋得要发疯,他问阮成锋:“你除吃饭做`爱还有别事做吗?”
阮成锋很正经地想下,说:“有时也赚点钱。”
对于他口中“赚钱”,阮成杰已经连嫌弃都懒得嫌弃,他问:“没?”
阮成锋又想下,带他去书房。找出几个厚厚活页文件夹推到他跟前,并且主动翻开第页。
整整齐齐全彩打印和复印件,阮成杰怔,他看到图文并茂中他脸,不由自主地往后哗啦啦翻过去。
在他说话同时,阮成锋已经走到他身前,非常安静地与其对视。在不长段沉默之后,他微笑着说句。
“现在知道心,也不晚。”
阮成杰没有给出回应,他只是看对方眼,就转身走出去。他有点累,又有点想笑,除此之外,还有些意外轻松。
他在华瑞这个舞台上粉墨浓妆地演出十几二十年,踩着个又个至亲骨肉往上爬,岌岌而行、步步危机,无人分担压力,也无人共享荣光。他不信任谁,也不需要谁。挚友如李泽,也只纵容他肆意妄为,知道他压力大,不过上位者哪个没有呢。
李泽以为他沉溺SM只是性癖有些特殊,却不知道他必须要用最极端最激烈手段才能填补内心缺失那些安全感。华瑞总裁这位置是个巨大权力囚笼,把他死死地困在里头,被反噬到最痛苦时候,他甚至隐隐想过,什样离开方式会比较体面?
“你……”他隐约心惊,新旧夹杂纸张和墨迹,按照时间线排列,里头是他在华瑞过往应动向,有报刊杂志中复印件,也有网页和视频文字彩图版。看得出这不是日之功,随着时间推进在不断更新也在不断补充,最末份,是国内某个八卦财经周刊上爆料,声称华瑞阮总与和晟柯总交恶,有鼻子有眼睛地分析那段时间里几家企业间云波诡谲。
阮成杰匆匆扫过全篇,忍不住要冷笑,想不到家不起眼小破杂志,东拼西凑居然说中个八九不离十。
然而这样份连当时陷在局中他都没有注意到微末小媒体,竟然会出现在阮成锋案头。他忽然想对这个处心积虑堂弟竖个大拇指。
真是,太用心,太关注他。
他抬起头,合上文件夹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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