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杰对这些变化没有表示,他只是渐渐感觉这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虽不能用虎跑泉烹龙井叶,也不能食钱塘鱼与莼菜羹,终究,勉强达到他旧日最低标准。
“哥?”
这回阮成杰没理他,打开门就走出去,砰地声带上门。
声音非常响。
阮成锋坐起来,捏捏鼻子,若有所思地扯出个坏笑。
等他穿上衣服下楼时候,阮成杰已经坐在餐厅里开始享用下午茶。
膀胱问题。
阮成杰觉得好笑,伸脚踢下那床。华尔道夫床架相当宽大结实,这脚不会引起任何震动,他就是没闹明白这小子在搞什,难得好心地问句:“要去洗手间?”
“关你屁事。”被子里瓮声瓮气闷哼。
句“傻`逼”在阮成杰舌尖上打个转,末咽下去。他困得很,懒得跟这奇怪小子废话,倒回自己床上睡。
现在想想,在那之后,阮成锋就再也没有和他有过肢体接触。
前任阮总这些年过得非常矜贵,早起咖啡、下午红茶,晚上会来点酒。隔日健身房,定期体检。他相当爱惜自己,也对生活品质很有要求。但是阮二爷这里啥也没有——甚至开始只给他清汤寡水白米粥。
他也没心情提要求,但是眉梢眼底偶尔会流露不满。基本生存需求满足之后,他连多口都不吃,这导致他缓慢下降体重怎都升不回去,甚至连体质也大不如前。阮成锋开始没在意,后来琢磨阵子才发现这个亲爱哥哥原来是挑食。
他为阮成杰专门请个中餐厨子回来,是个胖胖客家大婶,精于潮汕菜,但是食材有限,做出来东西怎都不是味儿。阮成杰点也不领情,试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说:“喂猪狗。”
另外那俩人完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将大婶手艺照单全收,末客客气气把人送走。
后来阮成锋辗转托人,换好几个厨子,又专程去寻摸产地空运食材和调料,虽然还是不能跟国内相比,到底也算是做到极致。
阮成杰盯着枕边人睡颜看很久,直到阮成锋睫毛轻颤,无意识转头,睁眼懵懂地看向他。
“哥……”才睡醒阮成锋看起来异常乖顺无害,头发微乱,眼神懒散,甚至打个呵欠,薄被下肢体线条缓慢伸展,他伸个懒腰,低哑地哼声。
阮成杰没什表情地看着他,过会儿应句。“嗯。”
之后他没再搭理对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去。
阮成锋才睡醒,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那声模糊不清应答让他愣几秒,扭头盯着阮成杰背影看好半天,直到那人换完衣服往房门口走去,他才试探着又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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