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高昌送来急信!”
瑶英从梦中惊醒,爬起身,双坚实胳膊靠过来,扶住她,帮她挽起长发。
“法师?”
瑶英呆呆。
昙摩罗伽嗯声,端杯茶送到她唇边,喂她喝水:“李仲虔来,在外面等着。”
李仲虔想到这些天自己被他骗得团团转,还默许瑶英和他相处,怒火更盛,眦裂发指,手上力道又重几分,拳头雨点样砸在他身上。
昙摩罗伽仍然纹丝不动,哪怕嘴角溢出血色,也没哼声。
李仲虔又气又恨,胸膛剧烈起伏,停手,冷笑:“明月奴在哪里?这就带她走。”
像木桩子样动不动昙摩罗伽忽然抬手,挡住他去路。
李仲虔凤眼挑,回头看他,面色阴沉如水。
烛火微晃,道身影从黑暗中踱出,身宽大袈裟,轮廓鲜明,眉目如画。
李仲虔愣,眼皮跳跳:“苏丹古呢?”
昙摩罗伽抬眸,瞬间,周身气势,bao涨,势如渊渟岳峙,碧眸幽光闪烁。
“就是苏丹古。”
他字字道。
榻上,蜷缩成团,侧脸线条柔和,仿佛有淡淡晕光。
“请卫国公过来。”
他看着瑶英,道。
毕娑面露诧异之色,拿铜符出去。
昙摩罗伽走到榻边,俯身,伸手拨开瑶英长发,指腹轻轻按揉穴道,她发出声轻轻呢喃,睡得更沉。
阿兄来?
瑶英赶紧起身洗漱,出去见李仲虔,突然清醒过来,道:“法师,你别出去,阿兄会看到你。”
昙摩罗伽扶着她胳膊,“没事,现在是摄政王。”
瑶英松口气,到外面厅堂,李仲虔迎上来,道:“达摩让人送来急信,加兹国拒绝遣返流落当地汉人,杨迁大怒,要带兵攻打加兹国。”
战乱年间,很多汉人和曾依附中原胡族部落被迫流亡,西州兵平定西域后,瑶英以金银赎买避难各地汉人和胡族。加兹国拒绝她赎买,强迫流亡百姓服兵役,驱使手无寸铁、完全没有
“怎,不放人?”
昙摩罗伽抬起头,目光清冷,“她累,让她再好好睡会。”
李仲虔怔住。
……
第二天早上,瑶英是被亲兵吵醒。
李仲虔凤眼微微张大,反应过来,顿时股狂怒涌上来,身影,bao起,蒲扇似大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向昙摩罗伽。
“厚颜无耻!”
他怒吼:“你是个僧人,既然不能还俗,就不该碰明月奴根头发!”
“你把她当什?想金屋藏娇,让她辈子见不得人,被世人耻笑勾引和尚,和个和尚偷情?”
昙摩罗伽动不动,硬生生受李仲虔拳头。
他凝视着她,手指贪婪地在她颈侧流连。
半个时辰后,院外火把亮光摇晃,脚步声由远及近。
昙摩罗伽站起身,走出去。
毕娑推开门,示意李仲虔进屋。
李仲虔半夜被请来,眉头紧皱,脸焦急,踏进屋便问:“是不是明月奴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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