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双眉略皱。
瑶英摘下面具,轻笑,点也没有生气样子:“不妨事,这都是福气。”
昙摩罗伽看着她湿漉漉脸庞,递张帕子给她:“擦擦。”
他读过不少中原书籍,知道中原和王庭不同,王庭部落制、分封制和中原截然不同,风俗也差异很大,她很能入乡随俗。
瑶英擦擦脸,打个激灵。最近天气凉下来,虽然是白天,湿透衣衫贴在身上也有些冷。
瑶英还没来得及问什,哗啦啦几声,几个年轻人抄起木盆,边大笑,边向人群泼水,他们离得近,盆冷水迎面泼过来,几个人都淋个正着。
年轻人笑得前仰后合,继续朝他们泼水。
巴米尔愀然变色,伸手就要拔刀。
瑶英拦住他:“听说过王庭风俗,这是他们祝福,不碍事。”
泼水仪式来自于天竺,后来随着佛教传播传至王庭,王庭浴佛、乞寒和其他盛大节日都会有泼水仪式,人们泼水为戏,互相祝福。
僵直,尴尬地道:“今天,年轻人可以向爱慕女郎或是郎君赠花表达倾慕之意,不拘什身份,都可以送。不管有多少人送花,您都可以收下,除非您心有所属。您刚才坚决不收,他以为您已经有认定情郎。”
他站在公主身边,神情警惕,年轻人把他当成公主情郎。
情郎?
瑶英在心里默念遍这两个字,唇边不禁扬起抹微笑。
巴米尔可不敢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眼马车,感觉好像有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直冒冷汗,下意识和瑶英站得远点。
昙摩罗伽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缩在车厢角落里,解开湿透发髻,拧拧,乌黑浓密长发湿哒哒地垂下来,泄满肩头。身上衣裙轻薄,打湿以后紧紧贴着肌肤,像初春刚刚染几分胭脂色娇艳花瓣,犹红似白,朦朦胧胧,雪白肌肤仿佛要从衫纱透出来,圆润肩,微隆雪胸,纤细柔软腰肢,在昏暗光线中若隐若现。
再往下,甚至隐隐可以看
巴米尔躬身退后,挡到她身前,护着她往回走。
歌舞结束后就是百姓狂欢,随着明快铿锵鼓点,辆辆早已经准备好水车驶入长街,人们蜂拥上前,互相泼水,日光照射下,水花飞溅,折射出道道五色彩光。
饶是瑶英行人加快脚步离开长街,还是被路上行人泼不少水。
等回到马车上,瑶英身上衣衫湿透,连头发都湿,水珠顺着袖口、衣摆、发丝,滴滴答答往下淌。
巴米尔站在外面请罪。
台上曲武舞跳罢,所有盛装舞伎离开彩棚,走入人群之中,载歌载舞,百姓们和他们起踏歌扭动,年轻少年女郎、青年手挽着手围着共舞,气氛热烈。
瑶英在旁边看会儿,退出人群。
不远处欢叫声四起,群年轻人提着、抬着几只木桶,大笑着从她身边跑过。
乐曲声变得更加急促。
巴米尔脸色变,道:“不好!们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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