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露出诧异神色,忙收起玩笑之态,朝巴米尔抱拳赔礼,拿着花离开。
瑶英抬头看巴米尔。
巴米尔浑身
瑶英忍不住想:身为佛子他深居简出,般只会出席重要法会和庆典,今天是不是他第次以佛子身份私下里离开王寺?
道身影朝她走过来,巴米尔立刻上前,挡住来人。
来人摘下脸上面具,露出张带笑年轻面孔,年轻人朝瑶英作揖,做个邀请动作。
巴米尔放下警惕,小声对瑶英说:“他想邀请您共舞。”
瑶英摇头。
瑶英回过神,掩饰地笑,道:“法师,下车去买些东西。”
昙摩罗伽颔首,“让巴米尔他们跟着你。”
她嗯声,下马车。市坊里戴着面具人很多,她和亲卫身影混入人群之中,并不显眼。
今天是盛会最后天,市坊比前几天更热闹,各国商人操着不同语言高声叫卖,卖什都有。
瑶英路买过去,发现每隔十几步就能看到有兵丁在来回巡查,前几天出死士刺杀事,禁卫军应该加派人手。
欢快悠扬乐声停下来,台上舞伎微微俯身,衫裙滑落,露出雪白香肩,眼波流转,柔媚动人,娇笑着退下。
舞伎退下之后,乐曲变得激昂雄浑,群光着膀子、只穿阔腿裤男舞者登上高台,模仿战斗姿势起舞,密集鼓点响起,激烈勇武,他们跳是武舞。
台下欢声雷动。
瑶英看得津津有味,曲罢,回头瞥眼昙摩罗伽,欲言又止,笑容微微收敛。
他是个僧人,她不能拉着他起讨论歌舞有多好看。
年轻人面露失望之色,站直身,舒展身姿,展示自己高大勇武身材。
瑶英仍是摇头。
年轻人落寞地叹口气,笑笑,摘下朵花递给瑶英。
巴米尔道:“今天是盛会最后天,大家互赠花朵、互相泼水祝福嬉戏,您收下也没事。”
瑶英朝马车看去,车帘密密匝匝围着,看不到里面情形,想想,还是摇摇头。
有几个牧民模样人在叫卖刺蜜,瑶英走过去,买下所有刺蜜。
采收刺蜜季节已经过去,难得看到有葡萄那大,她看到好就会全部买下来。
这逛大圈,瑶英回眸,马车停在角落里,车帘低垂。
车厢里昙摩罗伽定还在翻阅文书。
即使身处滚滚红尘,他依然是高高在上佛子,和热闹市坊格格不入。
他能够用这种方式陪她出行,已经很让她意外。
昙摩罗伽背对着车窗,专心致志地处理庶务,锋芒全部敛在温和雍容清冷中,气势沉凝,法相庄严。从车帘细缝照进来光切过他侧脸,勾勒出深秀鲜明线条,隔远看,头顶层茸茸浅青,离得近时候细看,头发茬其实很浅很浅,几乎看不到。
瑶英看着他出神,心里冒出个疑问:他是不是每隔几天就要剃遍发茬?
昙摩罗伽抬眸看她,眼神带着询问之意。
怎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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