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不来?”
缘觉小声说:“今天王要出门。”
瑶英诧异地道:“法师要去哪里?”
这几天她都睡在昙摩罗伽房里,他没和她提起过要出去事,他腿肿,不能走太久路。
缘觉也是脸茫然:“也不知道王要去哪里。”
昙摩罗伽看着她,嘴角轻轻翘起,碧眸掠过丝清浅笑影。
……
医者连为昙摩罗伽扎三天针,每次施针,瑶英都在旁边陪着他。
期间,她每天给李仲虔写几封信,早晚报平安,叮嘱亲兵想办法把李玄贞送走。
李仲虔把所有眼生随从都遣走以后,总算安心点,继续处理使团事。
这次他凝神静心,没再因为她而分心,等批改完全部文书,再抬头时,怔。
已经是薄暮时分,金灿灿夕晖洒进屋中,小案前瑶英趴在案上睡着,侧脸笼层金光。
她要和高昌保持通信,管理繁琐庶务,还要操心他身体,提防别人暗害……天天都是这辛苦。
昙摩罗伽掀开锦被,看看自己腿,慢慢下榻,坐在瑶英身边,看着她侧脸。
她睡得很香甜,眉眼舒展,手里还抓着支笔。
过医者,都是你能吃。”
昙摩罗伽轻轻地嗯声,道声谢,接过包裹,放在边,左手仍然攥着文书,看得很认真样子。
瑶英站起身,走到自己小案前,盘腿坐下,挽起袖子,提笔写信。
昙摩罗伽昏睡时候,她不能出寺,只能以书信和李仲虔交流,好在李仲虔现在怀疑整个使团,正逐个调查身边随从,觉得和她见面会让她,bao露,不然早就来王寺抓人。
她写完信,让缘觉送出去,翻开本账册细看。
两人说着话,毕娑走过来,手里捧几
瑶英给高昌郑景写封信,托他带给杜思南。
昙摩罗伽命礼官达摩写封措辞严厉信,指出使团中有人居心不轨,信是直接交给使团,李仲虔没什反应,使团其他人大惊失色,暗暗心惊。
这两封信前后送出。
第四天,瑶英写好信,在廊前等医者,医者迟迟没来,她问缘觉。
缘觉挠挠脑袋:“今天医者不来。”
他凝视着她,抬手,小心翼翼地抽走她手里笔。
她梦中不耐烦地挥下手。
昙摩罗伽扶起她颈子,让她侧躺在绒毯上,扯过锦被盖在她身上。趴在小案上睡,等醒时候,全身都得酸疼。
瑶英困倦至极,肩膀早就僵,躺倒以后,迷迷糊糊中觉得姿势很舒服,抱紧锦被,惬意地伸伸手脚。
这踢,穿软缎鞋脚丫子轻轻踢在昙摩罗伽腿上。
昙摩罗伽靠坐在榻前批阅文书,瑶英坐在绒毯小案前对账目。
屋中片寂静,唯有笔尖在纸上书写沙沙声响。
昙摩罗伽眼角余光能看到她伏案书写侧影,手中羊皮纸半天才换张。
瑶英看完页账目,揉揉肩膀,朝他看过来。
昙摩罗伽醒过神,低头看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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