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两人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高昌被围,他不顾部下反对,急行千里,出现在城外,只带两千兵马,几乎是在送死。
他在沙州已经身负重伤,如果不是李仲虔和莫毗多跟他汇合,对上海都阿陵,他毫无胜算。
瑶英当时心想,李玄贞对盟友还是很够义气。
但是盟友不会悄悄跟着她来到王庭,还在她遇险时候挺身而出,替她挡下那刀。
“李玄贞怎样?伤势很重吗?”
亲兵答道:“很重,不止今天为您挡刀留下伤……太子殿下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太子从沙州、伊州赶到高昌时候,身上就直带着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腰背上没几块好肉。太子想见您,王庭摄政王让人拦着,太子昏睡过去。”
“太子怎会突然出现在王庭?城里有他亲卫吗?”
“有,小已经把人带过来,他们说……”
“说什?”
“她怎样?”
“公主好多,公主说她这个毛病发作起来厉害,其实不碍事,让您别担心。刚刚侍女送吃过来,公主吃。”
“你留下照看她,别和她道出门。如果有急事,让信鹰报信。”
昙摩罗伽吩咐句,迈步走出去。
缘觉应是,回到瑶英房中,道:“摄政王回王寺。”
他又吩咐几件其他事,毕娑应。
夜色深沉。
昙摩罗伽沉默下来,衣襟前落满如银月华,走出庭院。
脚步声从后面传过来,缘觉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身后,行礼毕,道:“摄政王,公主想回王寺。”
昙摩罗伽双眉紧锁,道:“她今天身子不适,留在这里休息,别起来走动。”
李玄贞想弥补她?
瑶英淡淡地道
“他们说,太子殿下是为公主来,公主刚离开高昌,太子殿下后脚就跟过来,谁都劝不住。”
瑶英皱眉。
当初,李玄贞和李仲虔起来救她,她很意外,但也仅限于此,她不想和他有其他瓜葛。
上回李玄贞重伤,住在她营帐里,和她起返回沙城,路上她没有和他说句话,眼角风都不扫他下,他离开时,她也没去送他。
之后西军和凉州军免不信件往来,正式公文中经常有他私人信件,他每封信几乎都会问起她,她概不理会。
瑶英喃喃道:“他就走?”
她知道他不会留下,不过她以为他走之前会过来和她说几句话。
缘觉点点头,道:“摄政王说您身体虚弱,今天就别下地,阿史那将军会照顾他。”
瑶英出会神,叫来亲兵,吩咐道:“阿兄明天会回驿馆,他这几天有要事在身,应该不会去其他地方……你们看着他,他要是和李玄贞起冲突,定要拦着。”
亲兵应是。
缘觉应喏,道:“公主有句话让转告您。”
昙摩罗伽停下来,背对着他。
“什话?”
缘觉道:“公主说,到您服药时辰,您记得服药。”
昙摩罗伽沉默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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