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道:“让医者再去看看她。”
她才刚刚恢复,可能会反复发作。
毕娑应是,抬脚走开,领着医者进屋。
医者为瑶英看完脉,啧啧称奇。李仲虔不放心,跟着医者出屋,想要细问瑶英病情,医者不懂汉文,他不会王庭语言,鸡同鸭讲半天,缘觉顶上去,他整天跟着瑶英,学些汉文。
不会儿,毕娑领着名医者回来。
李仲虔不信。
“会提防李玄贞……”瑶英想起昏倒前李玄贞那双布满红血丝凤目,眉头轻蹙,道,“阿兄,心里有数。”
……
李仲虔来以后,亲兵围住小院,毕娑、缘觉和其他王庭人都退出来。
毕娑朝昙摩罗伽走去。
李仲虔神情冰冷,凤目里寒光闪烁。
瑶英扯着他不放:“阿兄,李玄贞现在重伤,你去找他,问不出什,他事情由来解决,们说好。”
李仲虔脸色沉下来。
在高昌时候,他答应过瑶英,不会冲动行事。
“李玄贞阴沉古怪,不可捉摸,必须要提防他……”
会出现得那及时?
他也在长街附近?
他很少出王寺,而且现在还病着,又有歌舞戒律,为什会去市坊?
个猜测如电光般掠过瑶英脑海,不过她不敢确定。
不管怎说,今天昙摩罗伽直守着她。
医者说大车话,惊叹不已,最后笑眯眯地道:“公主没有大碍。”
昙摩罗伽嗯声,下石阶,吩咐毕娑。
“查清今天刺客是哪家后人,他们混入圣城日久,不可能没留下点行迹。”
“明天早上让禁卫军中郎将去王寺见。”
毕娑应喏。
他站在阴影里,望着窗前映下朦胧灯火。
“公主好多……公主问起您,您怎不进去?”
昙摩罗伽摇摇头。
以什身份进去?
她有兄长关心,有忠心部下服侍。
李仲虔坐回榻边,欲言又止。
李玄贞阴郁深沉,他怀疑李玄贞想对明月奴做什。早在长安时候,他就发现李玄贞看着明月奴眼神格外阴狠。北戎大败,朱绿芸和义庆长公主不知所踪,李玄贞竟然没有亲自带兵去寻找朱绿芸,只让亲卫去打听消息。他越想越觉得古怪,借着出使机会把明月奴带到王庭来,就是担心他不在时候李玄贞动手。
不料李玄贞竟然悄悄跟到王庭,还潜伏在明月奴身边。
虽然他救明月奴,李仲虔依然无法放下戒心,而且他心里不安感更强烈。
李玄贞和他起在北戎那段日子,可谓九死生,他为明月奴赴汤蹈火,真只是为弥补他过错?
李仲虔在回来路上已经听亲兵说大概经过,瑶英昏厥时候,苏丹古在她身边。
听说刺客是王庭人,事关王庭朝堂争斗。
李仲虔眼前浮现出苏丹古那张疤脸,眉头紧锁,道:“你身子虚弱,好好休息。”
说着站起身。
瑶英拉住他袖子:“阿兄,你是不是要去找李玄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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