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又叮嘱
句，“这事先别告诉七娘。”
亲兵应是。
信很快送到毕娑手中，他看
信，眼睛瞪大，呆呆，拿不定主意，请示昙摩罗伽。
“王，文昭公主
兄长说想见您……他想和您谈谈文昭公主事。”
昙摩罗伽抬眸，点点头。
瑶英心事重重，拉着他上楼，小声说：“阿兄，
昨晚在王寺。”
李仲虔眉头紧皱，扫眼她身上衣裳：“在王寺干什
？”
瑶英目光睃巡圈，压低声音：“这事只告诉阿兄，阿兄千万别透露出去，去见佛子。”
李仲虔脸色愈加难看。
“为什不能白天见他？”
脚步踏响由远及近，毕娑端着药碗进屋。
昙摩罗伽问：“文昭公主呢？”
毕娑道：“刚才送文昭公主出去，天亮，会有人过来，公主不便留下。”
“怎没叫醒？”
“公主说王这些天劳累过度，应该好好休养，嘱咐别吵醒您。”
，那只手终究没有抚她发鬓，慢慢收回去。
瑶英屏住呼吸，等很久，翻个身，面对着长榻，睁开眼睛。
昙摩罗伽已经悄无声息地躺下。
空气里，药香袅袅浮动。
……
半个时辰后，头裹巾帻、身穿锦袍，腰佩长剑李仲虔在毕娑引领下来到王寺处偏殿。
烈日高悬，殿前毡帘高挂，走进内殿，顿感幽凉。
昙摩罗伽坐在书案前等他，身雪白金纹露肩袈裟，五官轮廓鲜明，气度翩然出尘。
李仲虔见过不少文武双全、气度不凡世家儿郎，也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昙摩罗伽风姿出众，不过他想起昨天昙摩罗伽在大殿上凝视瑶英眼神，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警惕和防备。
他知道自己为什会突然想到李玄贞，李玄贞看着瑶英时，眼里有痛恨、仇视，还有种压抑东西。后来两人身陷北戎，李玄贞听塔丽提起瑶英遭遇，那些痛恨和仇视早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痛
“人多口杂，夜里不会被人发现。”
李仲虔盯着瑶英看会儿：“你个人不安全，以后阿兄陪你去。”
瑶英嗯声，心不在焉。
“阿兄，昨晚没睡好，先去睡会儿。”
李仲虔送瑶英回房，看着她睡下，下楼，叫来两个亲兵：“给那个阿史那将军送信，要见佛子。”
昙摩罗伽没说话，把叠好帕子放在枕畔。
……
瑶英离开王寺，回到住绸缎铺子。
李仲虔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堂里，脸色阴沉：“你昨晚去哪？怎夜不归？”
昨晚亲兵告诉他瑶英跟着阿史那将军离开，留话给他叫他不必担心，他直等到现在。
次日早上，昙摩罗伽醒来时候，长榻边身影已经不见。
榻沿薄毯堆叠整齐，没有被人用过痕迹。
好似昨晚发生切，只是他梦境。
昙摩罗伽坐起身，碰到枕边帕子，捧泛着琥珀光泽刺蜜露出来，洒些许在外面。
他包好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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