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会期间她还是尽量别出现在王寺为好。
……
半个时辰后,祈福法会结束,昙摩罗伽从大殿出来,碧眸淡淡地扫眼长廊。
廊道空荡荡,雪光漫进来,墙上佛陀说法图壁画色彩鲜妍,佛陀结跏趺坐说法,端庄威严。
缘觉探头探脑张望阵,纳闷地道:“文昭公主刚刚还在这里……怎不见?”
瑶英嗯声,若有所思,道:“记住,多谢你提醒。”
般若脸上闪过抹微红,下巴抬,瓮声瓮气地道:“要不是怕你败坏王名声,才不会提醒你!”
说完,长腿抬,拂袖而去,姿势僵硬。
瑶英失笑,立在阶前,睃巡周,拥挤人群中无数道冰冷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等她看过去时,那些人已经挪开视线,藏进人群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瑶英从大殿出来,般若快步跟上她,双眼瞪,面孔板,张口就要指责她。
不等他出声,瑶英飞快地道:“刚刚是被别人推进去。”
推那下力道还不小,显然是故意。
般若愣。
瑶英指指殿前眼看不到尾巴队伍,问:“参拜信众都是从哪里来?验查过身份吗?”
昙摩罗伽不语。
本就不属于这里,迟早要离去,也就没有所谓“不见”。
他握着鎏金香杖,走进回廊,宽大袈裟衣摆拂过栏杆,扫落篷新雪。
回到禅室,仍然没看到瑶英身影,缘觉有点担心,找僧兵打听:“你们看见文昭公主吗?”
看来刚才那推是信众里对她抱有敌意人临时起意。
瑶英退出长廊,转过夹道,在昙摩罗伽回禅室路上等着。
路上,僧人、沙弥和礼佛信众看到她,目光躲闪,凑到处窃窃私语。
瑶英想想,步下石阶,转出回廊。
昙摩罗伽生辰快到,这几天王寺前殿从早到晚都黑压压片人头,挤满各地前来参拜信众,她身份敏感,此时出现在昙摩罗迦身边,肯定会伤害那些信众感情,影响罗伽名声。
般若摇摇头,道:“这几天寺中宣讲祈福,要连开五天。王庭百姓,不分贵贱,都可以来王寺参拜。这些人有是圣城百姓,有从其他地方赶来,他们几天前就在王寺外面等着,不吃不喝,就为能瞻仰王风采,因为外面人越来越多,只好先放进来些人,没来得及个个验看,不过他们进城时候禁军应该查过他们身份……”
瑶英眉头轻蹙,推她人会是谁?
般若看眼瑶英,轻哼声,道:“公主以后小心些,最好别个人去王寺外面走动,知道推你人是谁。”
瑶英问:“是谁?”
般若两手揣进袖子,目光在瑶英未施脂粉依然如桃花般娇艳欲滴脸庞上转转,压低声音说:“王对你如此宽容,王庭百姓早就议论纷纷,信众都说要想办法把你赶出去,推你人肯定就是其中之。你当心些,别以为王惯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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