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绿芸挪开视线，指尖深深地掐进掌心，沉默
会儿，道：“
不帮你
话，姑母可能会杀你。”
李玄贞笑，“自有成算。”
朱绿芸站起身，背对着他，道：“你引来，不是为求救你……你刚才问是不是在王庭见过李七娘，为什
问起
他在为她着想，朱绿芸却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对她没有情分，他才会这冷静。
她轻轻拂去腮边泪水，神情麻木：“你不是为来北戎……那你是为谁来？”
想起李玄贞刚才焦急样子，她心头震动。
难道他是为李七娘来？
朱绿芸听出他话外之音。
他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以后，他们彻底划清界限，她再也影响不他决策，海都阿陵也就没办法拿她威胁他，双方相安无事。假如她试图干涉中原事，他不会给她和姑母留情面。
朱绿芸抬起脸，眼底掠过丝茫然。
他竟然如此决绝，她不敢相信。
，“你离开中原也好，李德和朝中大臣只会利用你，你姑母是你唯亲人，真心疼爱你，为你打算，以后你跟着你姑母，好好珍重，她才是能好好照顾你人。”
朱绿芸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你呢？”她声音也在颤，“们呢？”
“没有们。”李玄贞看着她眼睛，“你是朱家芸娘，是汉家男儿李玄贞，以后，你各走各路，再无丝瓜葛。”
朱绿芸瘫坐在牢室外，纹丝不动，身上冰凉。
不可能，李七娘是他仇人。当年他为替她出气，杀李七娘细犬，他还使计让李七娘替她和亲……
无数个猜测转过朱绿芸念头，哪个都比李七娘这个答案更能说服她。
李玄贞眉头轻皱，轻描淡写地道：“为什来北戎，这不重要。”
他隔着栅栏和朱绿芸对视。
“芸娘，珍重。”
她不去看他那双狭长凤眼，目光胡乱打转，落在他身上镣铐上。
“救你出去，长生哥……”
李玄贞叹声，淡淡地道：“芸娘，以后别再这叫。”
朱绿芸死死地咬住唇。
李玄贞闭上眼睛，“会想办法逃出去，你别掺和进来，不然你会连累你唯亲人。芸娘，以后不管发生什，你只当不认识。”
以前他们也争吵过，她总说要和李玄贞刀两断，他拿她没办法，忍着怒火安抚她，虽然有时候他也会像现在这样冷漠，但她能感觉到，这次和以前任何次争执都不样。
此刻，李玄贞落在她脸上两道目光，并无愤恨之意，只有种彻底释然平静。
他真不要她。
朱绿芸合上眼睛，泪水潸然而下。
李玄贞声音平稳，丝毫不为所动：“经过之前事，海都阿陵认为你已经失去利用价值，所以你才能安稳度日，这样对你对都好。以后中原事，你和你姑母都不要插手，免得再被北戎人利用。中原到底是你们家乡，百姓无辜，你们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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