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道：“拿到这些供词，可以回王寺
。”
缘觉嗯
声，小心翼翼地收起供词。
缘觉愣：“公主，您怎
把这东西烧？您……您不是要陷害北戎公主吗？”
瑶英笑道：“你真以为这份编造
供词有用？
刚才只是吓唬朱绿芸罢。”
见面就发难才能把朱绿芸和那几个亲卫隔离开，离开亲卫，朱绿芸不堪击。等朱绿芸崩溃，那几个亲卫破绽也就不难找。
缘觉呆呆，摇头失笑，眼底突然掠过抹亮光，转身跑下楼，来到雪地前，在地上翻找阵，找到那几根血淋淋手指头，捡起来细看。
片刻后，他挠挠脑袋，笑得憨厚。
瑶英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她：“和亲之事，是和李德、李玄贞父子之间事。你和李玄贞怎纠缠不清，是你们事。”
她手中匕首轻轻抹。
寒光闪动，朱绿芸鬓边束乌发被匕首削断，飘落而下。
朱绿芸瑟瑟发抖。
瑶英慢慢地道，“这次只是警告，你以后最好离远点，不要自己撞上来，更别妄图利用，否则，下次斩断就不是缕头发。”
包庇公主啊……
缘觉悄悄瞥眼瑶英，心头沉重。
瑶英却和没事人样，回到楼上，让亲兵放开朱绿芸。
朱绿芸瘫软在地，半天站不起来。
瑶英走到她跟前，匕首抹过她脸颊：“朱绿芸，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悔恨过，因为你觉得你没有主动加害。你从来都是如此，不管多少人因为你任性无辜受牵连，你都不会放在心上，你觉得全天下人都对不起你。”
这些手指是假。
王说对，文昭公主果然知道分寸。
缘觉这回彻底放下心，跑回楼上，朝瑶英抱拳：“公主，那些手指您早就准备好？”
瑶英点点头：“他们毕竟是北戎派来人，现在城中局势紧张，在这个时候伤北戎使团，岂不是叫佛子难做？你放心，北戎使团毫发无伤，只不过挨几针，既无内伤，也无外伤。”
缘觉哭笑不得：刚才那几个亲卫叫得那惨烈，他还以为他们手指真被砍掉！
她说完，匕首在朱绿芸额前敲敲。
“送福康公主下去。”
朱绿芸哆嗦几下，被亲兵拎起来，送下楼去。
……
瑶英找缘觉要回刚才那几张羊皮纸，扔进火盆中，付诸炬。
朱绿芸贝齿紧咬红唇。
瑶英手上微微用力。
朱绿芸脊背生凉。
瑶英拍拍她脸：“你父亲荒*无道，荒废朝政，昏聩无能，横征,bao敛，朱氏王朝气数已尽，天下是百姓天下，不是你父亲天下，你以朱氏后人身份受到优待，屡次铸下大错，没有人欠你什。”
朱绿芸眼底划过抹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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