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北戎公主，你带文昭公主去
趟沙园。”
缘觉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滚圆，满脸
不敢置信，半晌后，回过神，恭敬应喏，收起匣子，迟疑
下，小声问：“王，那位北戎公主是汉女，属下听公主亲兵说文昭公主当初就是代她和亲蛮族……要是文昭
瑶英赶紧退开，朝昙摩罗伽皱皱鼻子，做个赔罪手势，笑着离去。
她比刚来王庭时长高些，背影绰约，乌黑发辫垂满肩头，长及垂腰束发彩绦被风吹起，飒飒飘动。
昙摩罗伽转身回正屋，盘腿坐下，手指转动念珠。
苍鹰跟着飞进屋中，落在书案旁，他放开念珠，取下羊皮纸看两眼。
夹道另头响起急促脚步声，缘觉快步走进屋中，单膝跪下行礼：“王，都安排妥当。”
昙摩罗伽身着宽大绛红色袈裟，立在在雪落纷纷早春凌晨里，色如春晓，高洁出尘，几束淡青天光漫过满墙青蓝粉金壁画，交错投下暗影笼在他脸上，他眉眼愈显深邃。
假如他是个俗世中人，不知道会招来多少女郎爱慕。
瑶英看着昙摩罗伽出神，头顶突然掠过道黑影，鹰唳声由远及近，苍鹰拍打着翅膀扑进庭院，落在她身前根莲花石柱上。
苍鹰锐利眼睛直直地望着她。
瑶英笑，对着苍鹰摊开双掌，她今天没带肉干。
从头到尾没有看瑶英眼。
瑶英听出他语气冷淡疏远，眨眨眼睛，神情有些茫然，收起信，眼帘抬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很久。
昙摩罗伽望着寂静庭院，语不发。
瑶英乌漆黑亮眸子写满疑惑，忍不住踮起脚，想和昙摩罗伽对视。
他眼角余光看见她身影晃动，仍是动不动。
前些天，他奉命赶到沙城，和阿史那毕娑互相配合，事先准备好具尸首，让杀手误以为摄政王已死，然后悄悄赶回圣城。等苏丹古噩耗传回来，毕娑以中军都统身份亲自去现场查看，找到尸首，坐实死讯。他来回圣城和各个部落之间传达指令，忙得焦头烂额，说话声音嘶哑。
昙摩罗伽卷起羊皮纸，道：“你陪同文昭公主去见北戎公主。”
缘觉愣，点头应是。
昙摩罗伽拿起书案角落只匣子：“把这个交还给文昭公主。”
缘觉接过匣子，感觉轻飘飘没有丝分量，不知道里面装是什
。
苍鹰立刻扭头不看她。
瑶英被气笑：果然只认吃！
她边笑边抬起头，对上长廊里望过来道目光，怔怔。
昙摩罗伽不知道什时候转过身来，双碧眸清清淡淡，正静静地看着她和苍鹰玩闹。
他可能等着拆看苍鹰带回来信报。
瑶英脚尖踮起，围着昙摩罗伽转小圈，就像只活泼小鸟围着尊庄严佛像打转。
昙摩罗伽还是没有作声。
瑶英脸不解，想想，朝他双手合十，行个礼，轻声道：“打扰法师。”
说完，转身离开。
走进夹道前，瑶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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