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静静燃烧。
瑶英怕着凉,给自己裹层又层毛毯,像只圆滚滚毛球,守在昙摩罗伽身边。
夜色深沉,她身心俱疲,忍不住打起瞌睡,脑袋点点,忽然个激灵清醒,立马看向昙摩罗伽。
他静坐不动。
瑶英舒口气,继续瞌睡,迷迷糊糊间听见身边人在剧烈喘息,猛地醒过来,扑到昙摩罗伽身边。
瑶英笑,道:“将军安心运功吧,不用管,带毛毯毡和吃。罐里熬补益药汤,等好,叫醒将军,问过缘觉,将军可以喝些补益药汤。”
昙摩罗伽闭上眼睛。
瑶英坐在他身旁,双手托腮,静静地凝望他。
氅衣和火石火镰都是她从谢青那里要来。
缘觉送她下山,她路劝缘觉不必管自己,先去执行他要务。缘觉脑子根筋,坚持要送她下山,直到把她送回谢青身边才独自离开。
不透风地裹进氅衣里,满意地拍拍手。
“将军披风给取暖用,身上衣衫单薄,山上风大,你又受伤,还是多穿点。”
厚实氅衣裹在身上,挡住刺骨夜风,篝火毕剥燃烧,周身慢慢暖和起来,昙摩罗伽握着瑶英递来药,眉头微动,出会儿神,目光落在她身上。
瑶英起身,快步走开,不会儿从坐骑背上搬来堆伤药、取暖毛毯、皮绳、铁钉和干粮,坐回篝火旁,铺设毡毯,转眼就支起座小小、敞开简易毡帐,继续往篝火里添木片,张开冰凉双手,凑到火堆前取暖。
人高毡帐挡住背后寒风,篝火烧得更旺,跳动暖黄火光映在她脸上,腮凝新荔,侧脸柔美。
昙摩罗伽唇色苍白,肩膀轻颤,正颤抖着打开只药瓶,周身气息紊乱。
瑶英抢过药瓶,拔开塞子,倒出丸药,送到昙摩罗伽唇边,皱眉问:“将军怎不叫醒?”
昙摩罗伽吃药,感觉她柔软指腹在唇边轻蹭,心里涌起丝异样感觉,退开些。
瑶英看着他,两道目光逼视。
昙摩罗伽闭目调整气息,不知道过多久,再睁开眼睛时,立时撞上道严肃视线。
山道上尸首已经由近卫收敛安葬,毕娑带走大半亲兵,谢青留下来,直等着瑶英。
瑶英不放心重伤苏丹古个人留在山上,让谢青去追上毕娑,伪造出她随行假象,找些衣物干粮伤药和搭帐篷用皮绳,个人独自返回。
坐骑受惊往回跑这种玩笑话,是说着玩。
很多个夜晚,苏丹古默默守护她,现在苏丹古受伤,必须掩藏形迹,她是少数几个知道他受伤、不会泄密人,应该留下来守着他。
……
烤会儿火,瑶英收回发烫手,揉揉手背,敲敲冻僵腿,掰开块硬馕饼架到篝火上,就着小陶罐熬煮汤药。
忙活好阵,她察觉到昙摩罗伽注视,抬头看他。
“是不是吵到将军调息?”
像是生怕吵到他,她声音压得低低。
昙摩罗伽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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