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女人?”她依旧眼神呆滞,连呼吸受阻都毫无感觉,声音带上倒气喘意,道,“要告诉他,截杀父兄人,不是你。”
幽无命神色变,急急撒手。
在她回神之前,他猛地点晕她,将人搂在怀里,眼神颇有些心虚。
扯缰绳,短命撒蹄奔出王
所以胎记这种东西,也会后天长出来吗?在适合时机……长出来……救她命?
桑远远凝神思索模样,落在幽无命眼中,渐渐点燃暗火。
“你在想什?”他轻飘飘地问道。
她想得入神,竟没听见。
幽无命躬身,覆在她耳畔,像催眠诱骗般说道:“发现韩少陵被人骗,是不是很想去找他,告诉他真相,嗯?”
她皱下眉,忽然想起件很不对劲事情——当初,梦无忧本是要做祭品,若不是韩少陵把她从奴隶营中带出来话,今日在韩州被放血祭祀惊蛰日,便该是她。
可是,那日梦无忧摔在幽无命桌案之前,脚踝上赫然有枚月牙胎记,正是这枚胎记让名幽影卫认出她是他失散多年妹妹,用自己命换下她命。
“有胎记,也可以做祭品吗?”桑远远忍不住偏头问道。
“自然不行。”幽无命不用过脑,随口回道,“任何瑕疵都不可以。”
话音未落,他垂下头,盯住她,眸光逐渐深沉。
她身体颤,下意识地攥紧幽无命手。
幽无命动动眼皮。
亲卫上前拨开人群,幽无命慢悠悠到近处,斜眼瞧尸体,道:“死后伤。”
见到主君到来,人群顿时跪地。
“主君!”
桑远远迷迷糊糊思绪就被他带歪,她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对她施什奇怪迷惑心智术法。她恰好很困,于是中招。
“对啊。”她呆呆地说出心里话。
幽无命眼神瞬间冷进骨子里。
他抬起只大手,缓缓抚过那身象征着幽州女主人玄服,落在她纤细脖颈上,扼住。
“然后呢?”他继续在她耳旁轻轻吐气,“让他厌弃那个女人,你好回到他身边?嗯?”
“啊,记起来。那个赝品,正是个祭品。”幽无命缓声道,“个祭品,怎能有胎记呢?呵,赝品还是个撒谎精。”
韩少陵是被骗吗?
他确实是被个快要赴死女子流下眼泪打动。
桑远远轻轻摇摇头。即便她万个看不上梦无忧,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像梦无忧那种人,说不出这种谎。
她定曾被选中为祭品。
主君发话,自然无人敢质疑。
既是死后伤,那便不需要再祭祀另名少女。
死里逃生少女跪在地上,直盯着桑远远,直到被人拖下去。
桑远远心中说不出是什滋味。那蓬血色阴云坠在她心头,令她周身不自在。空气中血腥味道让她十分头晕,呼吸像是陷入泥沼般,粘腻沉重。
分明还是清晨,她却感觉到午困,眼皮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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