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又干又哑,就像中木毒时样:“太残忍。”
他唇角扯出抹冰冷笑容:“敢用身体算计,便要付出代价。桑儿,不必替那种东西求情,谁来求情都没有用。”
桑远远蓦然惊觉,自己似乎小看韩少陵。
“桑儿,”韩少陵声音沉沉,“今夜陪?”
用是疑问句,但却没有给她留下丝毫抗拒余地。
个影子般人立刻单膝跪在他身后,低低道:“主君有何吩咐。”
“把那个梦无忧……”韩少陵声音不辨喜怒,“削去鼻、舌、四肢,灌下洗髓液,缚在清凉殿卧榻上。切记,不可以伤她性命,孤要她长命百岁。”
清凉殿,就是韩少陵之前用来金屋藏娇地方。
平平淡淡语气,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让他身旁桑远远听见。
桑远远只觉头皮发麻。
可惜。
桑远远继续眼观鼻、鼻观心。既然事情已经摆到明面上,那便让韩少陵自己去发愁,该怎劝说她接受他不得不继续宠幸梦无忧这件膈应人事情吧。
幸好她对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半点感情。先借着这件事,不让他近身,然后静观其变,走步看步。
她偏头,淡淡看韩少陵眼。
韩少陵时顾不上桑远远。
族都列入清剿名单,并称三邪。被血洗千余年之后,三邪几乎已只剩下传说。
情族便是三邪之。
旦与情族之人交合,便会身染无解之毒,唯有他/她才是解药。
贪欢晌,终生捆绑。这就是梦无忧最大金手指。
桑远远自然知道梦无忧是情族遗民。从开始,她就清楚地知道,韩少陵根本不可能甩得掉梦无忧,这两个人,注定要纠缠到死。
他道:“你身体尚未康复,
这就是君王!
“桑儿,过来。”韩少陵唤道。
他声音里仿佛还染着血腥气味。
桑远远深吸口气,平平静静地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
“这样,你便不会怪违誓吧?”他温柔地凝视着她,“桑儿,信。对那样个东西,绝不会有半点男女之情。只是偶尔用来解解毒罢。”
他胸脯剧烈起伏,拳头握得发白,目中有强行压抑惊骇——他怎能不惊?方才,梦无忧差点就死。要是她死,待他毒发,便再无解药。
他得给她陪葬!
惊骇过后,愤怒如潮水般涌上他心头,同时,他想到另件事情。
他迅速冷静下来。
他动动食指。
所以她才会故意半开着玩笑说,若发现韩少陵与梦无忧藕断丝连,她就要回桑州去,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两国联姻,不是桑远远想和离就和离,她只能抓住每点筹码,让韩少陵对她越来越愧疚,这样她才不会太过被动。
没想到,这件事直接就这被捅破。
原本她还想等着看好戏——韩少陵发现离不梦无忧之后,会怎样瞒着自己,偷偷与她私会。
到时候‘不小心’撞破下,定鸡飞狗跳精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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