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陵倒抽口凉气。
云境有三大异族,为世人不容,早在千年前,当权者就将三
韩少陵时竟分辨不出这个笑容到底是什意思——是问心无愧?是有恃无恐?还是根本没察觉他目光中审视意味?
他深吸口气,只觉近日堵在胸口那团乱麻好像更加纷乱些。近来时不时便觉心浮气躁,此刻忧虑泛起,耳旁似乎听到梦无忧聒噪声……
是。他心神忽然凛。
自从宠幸那个梦无忧之后,时不时便有些胸闷气短,极偶尔还会耳鸣幻听,对于个灵明境强者来说,这是很不正常事情。只是这几日事情实在太多,才顾不上这点小毛病。
还没等他想明白,耳旁聒噪声竟越来越大。
幽无命看起来更开心:“冥魔,算是什东西。”
他拎起桌案上壶,自斟自饮喝个痛快。
他好像压根就不记得自己还有幽盈月那个妹妹。
韩少陵渐渐察觉不对劲。
幽盈月再怎害怕幽无命,这种场合也必定不会缺席。他还需要幽盈月出面演出久别重逢戏码,拉着他,与幽无命并肩站会儿,好向外界释放清晰政治信号。
吧?你喜欢吗?”
桑远远:“……”
后知后觉宫侍已把梦无忧拖出去,地上尸首也被幽无命人迅速清理——韩州方面根本不敢动幽无命人,哪怕是死人。
大殿上又回复压抑沉闷气氛。
韩少陵深吸口气,低沉声音回荡在殿中:“幽州王,桑氏乃孤正夫人,请注意言辞。”
藏在广袖中手轻轻抖,只觉胸口乱麻抽离出来,化成股股邪火,义无反顾地向下涌去。
就像中什奇怪药样!
韩少陵脑海中响起声轰鸣。
对面幽无命仿佛感应到他心声,只见那白袍风流少年举起杯,笑吟吟地道:“韩州王,这个人呢,百无禁忌,你是知道。方才死掉这个手下,其实是情族遗民,赝品若是他妹妹……啧,但愿还没祸害哪个倒霉鬼吧。”
目光中满是幸灾乐祸。
可是,都开宴这久,幽盈月怎还不来?!该不会出什事……
心中转过个匪夷所思念头,韩少陵瞳仁微缩,猛地转头望向桑远远。
她该不会私自报复幽盈月吧?!
震惊之下,韩少陵头皮发麻,顾不上掩饰神情。
桑远远将他神色尽收眼底,唇角微弯,坦然地冲着他笑。
幽无命笑得身躯发颤。
半晌,他双手撑着桌案,倾身向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韩州王,命,可只有条呢。”
说到半,眼中仿佛燃起两点绿火,语气幽森,是阴恻恻赤果裸威胁。
韩少陵气结,但他心知此刻绝不能与幽无命翻脸。
默瞬,韩少陵脸上有笑化开:“说得是,生命是很宝贵,幽州王不远千里来助韩州荡平魔祸,可千万要保重贵体,若不幸折在西境,孤可没法向帝君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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