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铁门紧闭,前庭里铺满积雪,但几条石板路却被清理出来,显然家族里还是有人在打理庄园。
他用力拍拍铁门,不会儿,府邸中走出两名侍卫,并且其中人很快认出菲林身份,面露讶色道,“您、您是……大少爷。”
“想见西尔特爵士。”菲林平静地说道。
尽管府里人都知道拂晓晨光已经与家族断绝关系,但这毕竟是贵族间事情,侍卫也不敢自作主张,两人很快打开铁门,人前引他前往门厅等待,人则向管家通报。
菲林没想到,第个赶过来居然是自己弟弟,米索·西尔特。
按理说已经脱离家族,自己就不应该再回到西尔特领地,但菲林并不是为解答自己疑惑……而是为父亲。
在那场酒宴后,西尔特爵士不仅谈到画中人,还显得十分感慨,说家族是因为她仁慈才存在,可祖父之辈辜负她仁慈。菲林当时还无法理解这些话语,不过父亲神态让他记忆犹新——那是种对于祖父之辈所作所为遗憾。
既然是遗憾话,会不会还有补救机会?或许自己所见这名女子,正是家族缔造者后代。
毕竟自己离开家族,是由于不想和艾琳分开,作为长子,家族无法接受他正式娶位平民为妻。这只是双方选择不同,并不是西尔特家对不起自己。
在迎娶艾琳后,西尔特爵士尽管没有来看过他次,但母亲还是托人送来些日常用品和封书信,告诉父亲已经原谅他。
“你已经不属于这里,为何还要回来?”他皱眉打量哥哥番,“你是走过来?扈从呢?”
“已经不是骑士,”菲林笑笑,“自然不会有扈从相随。”
“啊,都快忘,你被边陲镇王子打得落花流水,成为他俘虏,他放你回来?”米索哼声,“是不是没钱过冬?可以给你点,然后你就自觉离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菲林才做出给家里带去消息决定。
由于邪魔之月影响,往返于两地船只已经大幅减少,他在三天后才等到来自要塞商船,加上卸货清点时间,抵达长歌要塞已是个星期之后。
走下码头,菲林立刻感受到这座城市冷清,地上积雪已有脚踝高,除几条巷子里留有些深浅不脚印,街道上雪平平整整,说明已经许久无人经过。比起人来人往边陲镇,很难相信这里才是西境最大城市。
西尔特家领地就挨在要塞北方,是片近两千亩地村子。连要塞都是如此景象,村子里就更不堪。沿着马车车辙向府邸走去,沿途可以看到些倒毙饿殍——秋天就开始提前下起大雪会让大多数贫民措手不及,无论粮食还是柴火都未存储足够,他们中可能有半人都无法撑到来年春天。原本这在邪月是再正常不过现象,可菲林却有些无法习惯。
经过几处稀稀落落木屋,菲林在多年后再次回到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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