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很快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前往教堂祈祷人也日益增多,但是切都毫无用处,身上浮现黑斑人越来越多,就连城外逃民也出现同样症状。
教会大祭司站出来,他宣称这是女巫阴谋,她们将魔鬼力量释放出来,以此感染其他无辜者。目前任何治疗方法都无法抵御邪魔之力,遭到侵蚀人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不过教会绝不会对此坐视不管,他们已经研制出圣灵药物,足以遏制这股地狱魔鬼邪力。
这番宣讲让被感染者看到线生机,他们天天围坐在教堂门口,等待圣药发放。
塔萨虽然对教会说法深感怀疑,但为以防万,他暂时中止运送逃民。
“为什要停下?”黑锤表示极为不解,“现在那帮家伙身上也被邪魔力量侵蚀,不赶紧送远点,难道还要让他们留在城外给女巫做种子吗?”
接下来两天,塔萨不停往返于玛格丽商会和王都郊外。
将逃民接走船只由玛格丽提供,而第军则会在约定好时间内扮作雇佣军前往运河码头,安排逃民上船。
至于传播消息、诱人上钩,黑锤他们已是驾轻就熟,塔萨并不担心这点。老鼠来做这种事比外地人方便得多,虽然范围只在北城区,但逃民间肯定会相互传播。而且他也不可能次将所有人带走,殿下交代过,这件事可以慢慢来做,送走船是船。
待船队抵达那天,码头上来近千名流离失所逃难者,这效果出乎塔萨意料。如果光靠第军去宣传,能有百来人相信就算不错。
按照王子殿下筛选要求,他先让孩子上船,接下来是有孩子家庭,最后才是成年人。至于老年人……他发现人群里几乎没有头发斑白老者,或许他们不愿意再去个偏僻地方冒险,又或者根本无力从东境逃到王都。
“这是上面意思,”他不耐烦道,“只是普通逃民还好,如果西境也被这种邪力感染,王国会变成什样子?”
“呃——”黑锤微微窒,“不过西境变成什模样并不关们事啊,塔萨大人,您要不就当没听到上面意思,把他们统统都拖走
第支船队共十艘单桅帆船搭载五百余人后出发,剩下人被驱赶回营地,不过他们也捎带回去“船队还会再来”消息。
原本以为殿下交代第项任务能顺利完成,没想到在商船队运走第二批人后不久,塔萨遇上棘手麻烦。
王城中忽然出现奇怪病症。
最初被发现死者横躺在路边,他身上浮现出块块黑斑,牙齿脱落,皮肤绽开裂缝,流出血液都变颜色——就像女巫被邪魔之力吞噬时那样恐怖。可死者并非女子,而是名居住在北城区男性平民。
接下来陆陆续续又有好几具同样症状尸体被发现,而些接触过尸体人身上开始长出黑斑,无论用草药还是冰敷都无法使其消退,甚至在放血治疗时,血液红里透黑,仿佛掺入大量墨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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