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萨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拇指点点背后王宫方向。
巡逻队也好,老鼠也罢,大多数人只知道他成禁卫,却不知道他没多久便被温布顿三世挑选为四王子亲卫,随王子殿下同前往边陲镇。在这消失半年内,他们应该以为自己直待在宫廷内。再说,自己只是指向王宫方向,并不是在说谎——王室不是只有提费科位,罗兰·温布顿也是王室员。
“明白,”他点点头,“不过希尔薇和猪倌已经不在,能挑自己手下来吗?”
“他们怎
将塔萨带到酒馆二楼间小房子里,壮汉吩咐酒侍继续打扫,随后关上门。
这里是用来招待那些有特殊需求顾客地方,晚上只收二十五枚铜鹰,因此环境算不上多优雅。狭小床上有股难闻霉味,被褥皱巴巴,像是很久没拿出去洗晒过。满是裂纹木桌缺角,裂纹里塞满黑色絮状物,桌面显得油腻而肮脏。不过塔萨也懒得计较,他屁股坐在床边,静静等待对方开口。
“真是好久不见,”壮汉咧嘴道,“自从纳吉大人取代您位子后,怎连酒馆都不来?就算您不再负责此事,也可以来喝杯酒嘛。”
他外号叫黑锤,“地下号手”酒馆看守者,骷髅手指成员。听起来很吓人,不过是王都黑街里众多老鼠中个。老鼠们拉帮结派,划分地盘,根据经营业务不同形成个个庞大而松散组织。这些地下组织背后或多或少都有大贵族或富商影子,骷髅手指也不例外。但和家养犬不同是,多数老鼠不会选择效忠于某人,只要有利益,他们可以为任何人办事。
“废话少说,”塔萨直截当地说道,“晚上你把希尔薇、猪倌、银戒指、陶罐都叫过来,就在这间酒馆里,有事情要安排。”
“这几个都是地下号手人,”黑锤怔怔,“光他们就够?”
“说,这是桩好生意。”他耸耸肩,“看在你曾为做过不少事份上,才特意找你。”
按照通常和黑街打交道步骤,先要找到接头人,再由对方判断是否接下任务。两人达成致后,接头人会将任务委托给合适人选,同时收取费用。当然这过程没有任何契约或书面证明来保障,最终能否达到雇主期待效果也完全是个未知数。般来说,越是有名气组织就越在意自己信誉,委托费用也较高,而新出头组织收费低,但容易落得人财两空境地。这些老鼠和城市巡逻队形成种微妙平衡,共同维持住王都表面秩序。
在进入王宫成为名宫廷禁卫前,塔萨曾在巡逻队任职,负责将些不方便见光事务交给黑街各组织处理。因此王都势力最为庞大几股老鼠群落他都清二楚,也省去和接头人打交道时间。至于选择骷髅手指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们还没坏得那彻底。
“能问句,您如今在为谁办事吗?”黑锤犹豫片刻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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