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噩梦。
不会碎。
柏夜息看着男孩眨
眨眼，眼睫卷着微光，偏头望过来。
“你
直看着
脸干吗？”
柏夜息眸光动动，声音低哑。
这
近距离，甚至能闻到那有如实质甜香。
柏夜息时恍神，竟是被再熟悉不过踩空坠落感攫去心神。
瞬间汗湿脊背，冷汗涔涔。
直到掌心里传来尖锐刺痛唤回神志。
柏夜息停顿数秒呼吸才缓缓恢复。
时清柠坐哪儿都可以，就顺柏夜息意思。
两人落座没多久，美术老师便进来。
学期初，美术课还没被征用。老师让班长打开推拉黑板里面电视，放小段纪录片给大家看。
下面同学听着纪录片声音，干什都有。
时清柠则在给柏夜息讲题。
“哦对。”
时清柠正好拉住柏夜息。
“刚刚看到这节是美术，同桌没过来，你先坐这儿吧？”
柏夜息点点头。
“好。”
他话在瞥见柏夜息神色时顿顿。
这个新同学真是太冷。
时清柠问：“怎？”
宋谦谦下意识搓搓胳膊，还是道。
“你们对话听起来，好像小情侣啊。”
柠被人吓跳。
不知什时候出现柏夜息低头靠近过来，双冷绿色眼眸眨也不眨地望着时清柠。
时清柠失笑。
“你这直直看着干吗？”
柏夜息垂垂眼。
“在想题。”
时清柠好笑地用笔杆戳戳自己脸。
“脸上又没有写题。”
前面正在偷偷看漫画宋谦谦忍不住回过头来，表情有些古怪。
“你们这对话……”
他眨眨眼睛，慢慢将自己右手背到身后。
那上面还缠着雪白绷带，此刻却已经被新掐出鲜血缓缓渗红。
但柏夜息并不在意那些疼。
疼痛有益，告诉他这都是真。
被阳光笼罩学校是真，教室里嗡嗡低语是真，身前面色健康、眼眸蕴光少年也是真。
尚是寒冷初春，天气难得放晴，染金调阳光照进来，不见灼热，只有温暖。
“F1和F2加起来就是合力……”
纪录片背景音乐声悠扬，少年放轻声音，细细地讲解着，柔软侧颊晕开金灿灿光。
他眼眸并着长睫，全数被染成金色。
像攒够整整几十年美梦，才堪堪酿成蜜与糖。
时清柠坐在外侧，他觉得薄荷进来还要跨步，便打算自己坐到墙边，让柏夜息坐外侧座位。
但他正想进去时，却被柏夜息拉住。
别坐别人位置。
时清柠看过来时，柏夜息却只道。
“坐里面。”
还是那种暗恋好久也不敢挑明。
对视眼
时清柠并不知道，旁人看来，他刚刚也正用这种目光看着卫应恺。
但等时清柠问时，柏夜息却只道。
“最后题，不会。”
“给你讲下。”时清柠说。
不过没等他开始讲，上课铃声便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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