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抓阄时候,他抓块由原璞光亲自雕刻如玉雕,于是被前来宾客们纷纷称赞,说什‘子承父业’,又说什
原锐没刻意去看施允南,只是将他当场倾诉对象,又像是自言自语给自己找个宣泄口。
“原氏从往上再数个五六代都是从事玉雕,听说,祖师爷爷当年玉雕还能是皇宫贡品。”
在那个文化程度还不算高年代,学艺行当里最信句话——严师出高徒。
师父对徒弟打骂管教甚至体罚,都是常有事。
有天赋又能熬得住,最后得师父手艺、继承衣钵继续干下去。没天赋又熬不住,自然要改行当、另谋生路。
这话又说得够贴心,至少对于这刻原锐来说,少逼问和嘲讽,多陪伴和尊严。
原锐心中动,“为什?因为那次在黑店帮过你?”
施允南没有否认,“说,不喜欢欠人情。”
原锐撇撇嘴,“那次又不是在帮你,只是路过看不下去而已。”
施允南没接话,沉默久,原锐,bao脾气似乎是自己憋不住。
往和原璞光发生争执时,要去夜店独饮,要躲起来发泄。
原锐觉得,自己是讨厌有人在这种时候打搅,不过,面对突然出现眼前施允南,他难得生出种错觉——
如果对方是自己朋友就好。
施允南不说话默默地喝着,原锐干脆也就喝着闷酒。
夜风阵阵地吹,将醉意点点吹起来。
“像爸这样年纪,年轻时跟着爷爷学习玉雕手艺时也是靠打骂才教出来。妈说,他偏偏越学越有味,这辈子就钻在玉雕里,压根容不下其他手艺。”
原氏家规基底就是精于玉雕这行业,不可以三心二意。
“他快五十岁时候才有,是疼,但也把全部希望都压在身上。”
“听妈提起过……”
原锐给自己灌口酒,又呛得咳嗽两声,这才继续说——
他放下那罐敷脸啤酒,拍拍自己还带着疼意却冰凉脸,闷闷开口,“爸就那样脾气,他其实平常都不会在外人面前打。”
“……”
施允南闻言,眸底闪过丝惊讶。
他还以为,原锐在包厢里那番表现会对原璞光充满怨恨从而抱怨,没想到对方开口第句居然是替父亲解释?
“爸岁数你也看出来?比不得同龄朋友父母们年轻。”
原锐喝得够猛,大概再加上有情绪压在心头,不出半小时,他就闷哼哼地问,“施允南,你就不想知道刚刚在包厢里发生什?”
“你们坐在隔壁,是不是都听到?”
施允南晃晃手里啤酒,平静回答,“没怎听见,也听得不够全面。”
“放心吧,不会问你今天发生什,等你心里郁气消,确认不会出现什意外,就不理你这个酒鬼‘死活’。”
这话说得够冷淡,仿佛只是把原锐当成个无关轻重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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