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站在自己身侧少年身型单薄,唇色微白,耳廓却生起异样红。
在略显昏暗后台,那抹薄红陷没入暗色光影中,却未减半分惹眼。
后来易钟深才得知,那天这位高二代表发高烧,但他没有和任何人说,也没有耽搁当天任何项流程。
少年如常地上台、演讲,站完持续整整两小时大会,接受同学们赞叹、老师兴奋表扬。
他明明看起来如此脆弱纤细,单薄外表似是经不住点风雨摧折。
他在用相机和自己眼睛起留念。
台上少年身衬衫如雪,纤白颈间系只T大标志色薄紫领结。
他那颀长而挺拔身形,莫名与多年前某日生出重叠——
那天,同样是学校主席台上演讲。
只不过需要发言学生代表共有三个人,高三代表是易钟深,高二代表是薄溪云。
外侧摇臂摄像机划过内场上空,路追着那位新生代表登上高台。
场馆内两块大屏幕上投映出新生清俊秀丽面容,在布景板那大面积紫色背衬下,少年更显得白到有些晃眼,让人不由得被他吸引住视线。
少年启唇,嗓音清润。
“各位敬爱老师、同学们,上午好。是物理学院大新生,薄溪云。”
在这个略显严肃场合,男孩并没有板着脸紧绷地照稿念,他视线在某处停瞬,随即,那漂亮眉梢眼廓便染上轻浅笑意。
影都没有。
难道他是要给接下来致辞书记录像?
陆仟多看眼,就瞥见易钟深不只拿出相机,他甚至还带架手持云台。
架势格外隆重。
陆仟不由有些肃然起敬。
可他却又是如此坚强柔韧,风刀霜剑也无以撼动半分。
那天,少年唯显露出点破绽,就是他演讲完下台时候。
男孩走下高高台阶,蓦地身形晃,踩空下。
正好被擦肩而过要走上台易钟深扶把。
薄薄校
他们都拿到半年内全年级第总分。
中校长还在台上滔滔不绝地演讲,三位第则在后台候场。
易钟深戴入耳式无线耳机,漫不经心英文歌没能压过背景声,还能听见高代表在小声地紧张地背稿。
倒是高二第,直很安静。
易钟深随意地回眸扫眼。
像湖面起涟漪,白瓷透薄釉,瞬间更显生动。
少年神色连同声线起,让听者不自觉便被感染着放松心绪。
无声地驱散这九月残余暑气。
而坐在台下易钟深,他提前选好这个位置,正巧是主席台上人第眼就能看到地方。
安静录制着单反早已调好切参数,易钟深没再去管它,视线反而直落在演讲者身上。
瞧瞧人家这觉悟。
对书记讲话这重视。
不过没多久,陆仟就意识到自己那离谱错误。
因为易钟深录得并不是书记致辞。
而是下位演讲新生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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