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还是和主席台距离最近内场,就连位置都正对着主席台中央。
典礼在上午九点正式开始,流程直接而简明,先由几位校领导依次致辞。
坐在内场位置校会学术部部长陆仟刚刚给校长鼓完掌,就发觉自己身侧忽然多出台单反,不由愣下。
他看眼不远处校电视台摇臂摄像机,压低声音问:“那不是有摄像?”
而坐在他身旁易钟深没有点要改主意意思,甚至还伸手,更细致地调整下相机镜头角度。
他那多次向朋友提起过“学长”,朋友们也都从未混淆,再清楚不过——这个代称指从来都是个人。
那位总和薄溪云形影不离对象。
所以尽管小孩已经进入崭新学府,各处都满是前辈,两人也没有特意改过称谓。
即使用着这种最普遍称呼。
易钟深也偏会烙刻上他专属独印痕。
只是感觉眼前人像极盘踞于此,皮毛光滑凶野猛兽。
要顺着毛摸。
两人同朝宿舍楼方向走去。
而对刚刚称呼,如薄溪云所想,易钟深其实确没怎在意。
过去半年时间里,薄溪云已经在T大校园里待挺久。
薄溪云心里其实知道学长不是对这种细末小事真在意,不过他还是认真答题。
“是冯学长。”
回答正确,于是薄溪云就没听到对方再有更多追问。
只不过他那被握在男生掌心指节倏然被捏着动动,白莹莹纤长指骨被依次分开,更热硬些长指探入进来,擦着指侧细嫩,探入指根。
与他十指交握。
男生声域原本就偏低:“留念。”
陆仟还是头问号。
这有什好留念?
开学典礼前期全是演讲环节,背墙大屏幕连点会动光
*
新生入校后第三天上午,便是T大开学典礼。
综合体育馆里汇集全校新生,各大学院依次入场,偌大场馆内座无虚席。
而易钟深这位不是新生大二学长,也跟着进场。
每年校学生会都会参与迎新典礼组织流程,易钟深能进来并不奇怪。
虽然之前他没有正式入学,和同学院人接触不多,不过他在学校里,零零散散也结识不少前辈。
相近称呼自然不可避免,但其实也没有那容易重叠。
对陌生些前辈,会连姓起叫尊称。
对关系熟点人,便可以直接叫名字或者叫X姐和哥。
而就像易钟深会带薄溪云见自己同学样,少年也常会和自己新朋友聊到易钟深。
不知是不是指间嫩肉被蹭得微痒,少年忽然笑起来,眼廓弯起弧度清清润润,平白让看见人跟他起变好心情。
易钟深侧头看他,问。
“怎?”
在其他同学眼里,易部长向寡言少声。然而对薄溪云,无论应声还是询问,易钟深却从不吝啬字词。
薄溪云眼睛里还盛着水波似笑意,他摇摇头:“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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