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还是要等闻到这气息才能缓和过来。
好像竟是因为没有这个气息才晕车。
张干净柔软纸巾轻轻拭去薄溪云颊侧冷汗,揽在腰侧手臂力度松开许多,并未牢牢圈抱,但还在稳稳地给予着支撑。
“你站在风口,会越吹越头疼。”
易钟深声线依旧低磁,只添点哑意。
虚软伸直双腿似是再支撑不住身体重量,薄溪云用手撑着膝盖猛地弯,眼看头就要扑摔进黑幽幽花坛里。
却被个忽然伸来力度,稳稳地揽抱住。
只大手圈过细窄腰,扶住他虚弱身体,薄溪云艰难低促地喘息着,听见那人胸膛传来勃勃心跳,和对方低低开口沉磁嗓音。
“抱歉。”
扶住薄溪云人没有碰到他任何处裸露皮肤,可是那力度如此熟悉,高度体温传递过来安抚着虚寒打颤身体,口鼻间吸进更是掩不住薄冷气息。
扶您进去吗?”
薄溪云毕竟在这住这久,迎宾已经眼熟他。
况且,少年状况看起来真很不好。
薄溪云又摆摆手。
他现在不想进去,可能还不如在室外吹吹冷风,能透下气。
“先进去吧,还能走吗?”
薄溪云点下头,尽管视野还在混乱地模糊着,什都看不见,但他还是独自向前迈出步。
然后身体晃。
被身后人重新接在怀里。
不用思考也足以熟知是谁。
剧烈逼人恶心感好像瞬被平复下来,飘摇在凶猛巨浪间小船终于驶出漩涡,被稳稳地托平在平静海面。
那熟悉霜雪似冷香,逼得薄溪云本就湿漉眼尾直接红透。
刚刚朋友们听许欣怡说薄溪云晕车,特意加价选没有异味礼宾车。
车上其实已经很干净。
迎宾只好先离开。
薄溪云朝旁花坛走几步,不至于挡住路。但他动起来,那种晕眩恶心感就更强烈,喉咙里也抑制不住地泛起呕意。
他没撑住,扶着膝盖俯下身子,忍不住剧烈地干呕起来。
“咳、咳呜……咳……”
可是薄溪云晚上本来就吃下得特别少,现在他根本什都吐不出来,反复干呕也只是让那辣锅汤底辛辣之气,混着胃酸同从胃中烧到胸腔和喉咙里,疼得几乎像要是被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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