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呐，你怎
就不闻鸡起舞练早功呢？”她瞅着他，语气沉痛：“你再这样，大好
不喂就不喂，回去躺着总该行
吧，她膝盖都痛……
“妙妙累不累？”她感觉到他箍着她腰
手在往下压，慕声眼眸乌黑，睫毛动动，满脸无辜地将她望着，轻轻吐字，“坐啊。”
“……”她顽强地坚守阵地，手脚并用地往外逃，“不行，不行，那个……
很沉！”
她睫毛飞快地眨动起来，满脸严肃地恐吓：“真，会把你肚子压扁。”飞速地掰着他手，不慎在他手背上都挠出几个浅浅白印子，“快……让下去。”
他手抱着她，像是推音量开关
样，轻巧地抓着她往后推点，再向下压：“不会。不信你试试？”
慕声柔顺地平躺在那里，动不动，乖乖地放她跨条腿之后，猝不及防伸手，牢牢箍住她腰。
被迫骑在他身上妙妙：“……”
“……你让过去。”凌妙妙跪在床上，拿手支撑在他身侧，被这个进退维谷动作牵拉得大腿根疼，右手拍着他放在腰上手背。
慕声抓着她不放，本正经地说着别事：“昨天守岁。”
“哦。”凌妙妙眨巴着双茫然杏子眼，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
“唧唧……”
“唧唧……”
挂起来笼子左右摇摆，鸟儿扇着翅膀，扑棱棱地从横杆上落下，歪头望着空空如也食槽，脑袋转来转去，绿豆大黑眼睛里充满疑惑。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凌妙妙隐约听见这细微声音，挣扎着爬起来，眯着眼睛坐在床上。
依靠强烈责任心支持，在寒冷冬日清晨，掐着自己虎口清醒会儿之后，她轻手轻脚地爬向床边，准备跨过床上人，下去抓谷子。
妙妙像是踩机关猫，瞬间炸毛。
“唧唧……”
“唧唧……”
鸟儿蹦跶两下，发现自己叫喊徒劳无功，便蔫蔫地缩到角落，悲伤地用喙梳理起自己羽毛。
凌妙妙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地坐在他身上，抓着他片衣角扯扯，像是抓着套马缰绳。
他意思是昨天熬夜，今天理应多睡会儿。
……倒是会讲歪理。
“你睡你。”她把他手臂往下拉，真诚地保证，“也不起，喂完就回来睡回笼觉。”
他不言语，就那样用双含着水色眼睛望着她。
“真。”凌妙妙被他盯得额头上冒薄汗，挫败地看他半天，“那……那你让回去。”
“怎？”少年扭头望着她，眼中含着柔润水色。
“喂鸟。”妙妙披上外衣，脸上睡得红扑扑，还蒸腾着热气，低声道，“你看它都叫。”
等半天，不见人有动作，她推推他，笑：“让让。”
慕声没有放她过去意思，凝眸望着她：“睡吧，会儿来喂。”
“信你才有鬼。”凌妙妙低头冲他做个鬼脸，系好衣裳，手脚并用地跨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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