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并未对这段姻缘太过憧憬,也决然想不到,自己新婚第夜竟然是跟韩临风起同眠共枕,而且睡得还不错。
她尽量镇定地抬起手,借着扯被子光景验看自己衣领和衣带子可有不妥之处。
待发觉并无异样后,她便想赶紧起身叫丫鬟进来。
可是还没等她喊,那温热大掌便轻轻捂住她口。
“你新婚燕尔,若是起得太早,不合常理,所以你还得忍忍,最起码得等天大亮,才可唤人进来。”
落云抵不住,就这尽量缩着身子靠着墙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并不知,待她睡着后,身边男人却翻转身子睁开眼,单手撑着头,撩开床幔,任着窗外月光倾洒进来。洒落在他身边酣睡少女脸上。
这株瘦香寒梅,终于被他小心翼翼地移栽进自己院中,可是还需小心照料,才不至于枯萎……
想到这,他慢慢伸出手指,轻轻点点沉睡中女子鼻尖。
她微微皱皱鼻子,似乎不满这突如其来打扰,然后又歪头睡去。
这根钗,她是准备用扎他,还是用来刺自己?
他轻笑声,伸手就将那钗拔下来,下子扔得老远,然后胡乱嘟囔几句,用只胳膊死死压住她腰,便开始酣然入睡。
此时红烛应该已经燃尽,新帐之内也应该浓黑片。
落云试着起身,可是他个手和胳膊正好斜搭过来,似有千钧之力,怎也起不来。
苏落云无奈开口唤他,身边男人身上独有麝香混杂着酒味,怎也叫不醒他。
苏落云知道,嫁给这位爷,家里家外都是戏台子,随时要粉墨登场演戏。
他说得也有道理,自己不好让人误会世子男儿雄风不振,就算醒也得
这深夜沉沉,红烛燃尽红泪。
落云睡得竟然意外黑沉甜香,也不知睡多久,才在隐约中,觉得好像有男子俯身跟自己说话,又好像自己被五指山压住,怎也翻不身。
这囫囵睡得睁开眼睛时,四周还是漆黑片,她目不能视,看不清光线变化,每次睡醒都会惯性地问香草是什时辰。
今天也是如此。等她刚刚睡醒,睡眼朦胧地问时,回答她却不再是香草,而是低沉男声:“刚入卯时,你还可以再睡会。”
苏落云真是费好大定力才忍住尖叫,同时也警觉自己似乎正搂着只结实男人胳膊……她连忙撒手,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嫁人!
算算,落云以前与这个男人最长相处,也不过是在巷子里散步同行。
现在,两个人下子从邻居变成睡在处假夫妻,这样转变不能不叫人尴尬。
她今日起大早,其实也是疲累。
她本以为自己如此被困在床内,会夜无眠。没想到打两个哈欠后,听着旁边男人匀称而深沉呼吸声,她竟然也开始困意来袭。
她努力调整呼吸,想要保持清醒,可是浓重睡意伴着室内幽香如浪潮般,浪接着浪翻涌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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