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长日子里,她还要在韩临风眼皮子底下过活。
这般想着,她撩起床帐,对地上翻来覆去大烙饼道:“要不……您还是别睡地上,回床上睡吧……”
她并不知,自己探头邀睡时,发髻松散,眼波流转,雪白脖颈延展在红色衣领外,唇上还残着胭脂点。看上去,有种将她推入被浪间冲动……
韩临风垂眸不再看,不待她说完,利落爬起来,拽着被子上床。
落云其实想说是——请世子还是回到床上来睡,她并没有饮太多酒,就是在床边闲坐宿就可以。
而且她身下被子也略薄些,铺在坚硬石板地上,稍微躺会就觉得有些膈人,需要时不时翻转身子,却怎都不舒服。
就在她反复烙饼时候,突然只大手拉住她腕子,将她扯起来。
落云猝不及防,起来时,散落发丝垂在脸颊旁,被点点红烛映照,看上去那楚楚可怜,终于带几分新嫁娘娇羞……
韩临风垂眸看着她白净脸儿,终于开口道:“你去床上吧,睡地上。”
说着也不容她客气推诿,就将她拽起推到床上,然后他又倒在落云铺好被窝里。
拦下,不让他们来闹新娘,可是作罚酒水却不能免,所以他饮得自然有些多。
落云闻着他身上酒味,心知他所言不假。
只是他现在难道就坐在旁看着自己吃?
想到着,苏落云微微侧身,略垫垫胃,便也不吃。
可是解决吃,接下来便是睡。
没想到喝几两酒世子不待人将话说完,个饿虎扑羊,将窜跳上床,吓得她往后仰,又倒在枕头上,而另只手则惯性地摸向自己头顶小发髻。
那里不知新娘子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还余根钗,看样子也是锋利很。
韩临风眯眼看着,就不知道
只是这样来,地上烙大饼不过换张,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好。
落云躺在绵软喷香床上也睡不着。
当她伸手探看床幔之外时候,感到阵凉意,觉得入夜之后,似乎更寒凉。
她微微叹口气——地那硬,还有门缝漏风,如此睡宿,万中风面瘫,口眼歪斜就糟糕。
这天地拜也拜,礼也成。按道理,他就是自己正经夫君。自己若味矫情,赶着东家去睡地上,却视而不见,实在是没有眼色。
韩临风意思是,二人暂且同睡床,反正他秉承君子,不越雷池就是。
苏落云客气表示不必,她睡地上就成。
新屋没有软榻,只有张宽宽喜床。这等新婚分床而睡,当然要避人,也不能叫侍女抬寝具进来。
韩临风又是喝醉酒,不甚爱动样子,她又不好叫丫鬟,只能自己摸索着拽床被子,再摸索着来到地上,寻块空处铺被。
时值刚刚入秋,白天虽然温热,到夜晚却有几分凉意。落云就算身上裹被子,也总觉得是哪里门窗漏风,呼呼地从地面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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