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珍自问贺家若没有前人留下手艺,打下基础,贺家肯定不会走得这顺。
单论安身立命本事来说,她和父亲都远远不如这位异乡来柳娘子。
这想着,贺珍倒是拉起柳眠棠手说:“最近疏懒交际,也没顾得上请你吃茶。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请你去酥宝斋吃点心,走!”
柳眠棠也是闲着无事,自然笑,便也跟着贺三姑娘去吃点心。
酥宝斋点心是有名好吃,所以去那吃茶,般都是要预定。幸好贺家因着生意需要,在那长年留着雅间,并不用预定。
忍。于是她开口解围道:“行啦行啦,都少说几句吧。瓷器原料又不是米面,放久会生虫子。诸位备下,也省日后求爷爷告买奶奶选买不是?”
这几位老爷事先商量好要从贺家嘴里扣出赔偿金,听崔夫人这说,立刻不干,阴阳怪气道:“们可不像你,接都是廉家零碎单子,自然不受损失,有得空闲在这做好人!”
柳眠棠被几位老爷怼,却也不恼,微笑道:“这也是好心,不希望诸位伤和气,好好好,容说正事,你们再管贺老爷要赔偿也不会迟。”
说完,她径直说道:“贺三小姐,你前些日子跟提过,那淮阳王府跟崔家不走个单子。太妃用惯贺家瓷器,想来儿子大婚,还是请管事来选买。到时候哪个单子有肥水,还是要给们玉烧瓷铺留些啊!”
贺珍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柳娘子在这节骨眼儿说些压根没影儿事情用意,当下连忙接道:“哎呀,这事还未定,夫人怎就在这多人面前说出来……”
只是今日她们从马车上下来时候,却看见酥宝斋门口停靠着三四辆华美马车。
伙计迎过去,看是贺三小姐,脸歉意道:“三小姐,实在对不住,今日这二楼雅间全叫贵客定,不过他们也是吃完茶快走……要不,您先在楼散座等等?”
贺珍听很不满意:“们
这两位虽然不是结拜异姓姐妹,但是配合起来十分自然流畅,糊弄得那些老爷有些迟疑,猛然醒悟自己有些短视,原来贺家手里还有王府订单子。于是个个都缓下脸皮,将话往回拉。
而贺珍借口着要去柳眠棠瓷铺看她新订染料成色,便拉着柳眠棠先步出商会。
待走出青石巷子,贺珍不由得感激道:“要不是你,现在还脱身不得,只是回去少不得被爹爹骂。只是,你说那王府单子也没有踪影。如今廉小姐不知道为什恼,若是撺掇太妃也不再光顾贺家,其他老爷岂不是又要闹爹?”
关于这点,柳眠棠倒不愁,笑着将汗巾子掖在腰间道:“用吊起萝卜逗弄驴,只管骗着驴子往前走就是,还管它能不能吃上?这样道理,不用说给三小姐听吧?”
贺珍虽然为人干练,但是她家直走皇商路子,自带高傲矜持。在“*商”道上,显然不如柳眠棠无师自通醇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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