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李妈妈烧鲈鱼,还有只肥得流油板鸭,就连配汤里都是整只大虾。
如今瓷坊买卖开张,北街宅院饭桌也陡然阔绰起来,再不见镇宅子萝卜干。
吃饭时,眠棠想起自己给街坊们买青州特产,便跟崔行舟说:“夫君,会吃完饭,莫忘跟去街坊家挨个走走,们毕竟出远门,带些特产分发下,也算是聊表心意,酬谢街坊们这些日子来照顾。”
经过挖洞埋钱俗事后,淮阳王容忍度似乎又隐隐提升层,听眠棠这等无力要求
想起她醒来能动件事就是翻找东西,淮阳王百无聊赖地勾勾嘴角。
这屋内土在垫地基时都是夯实过,很坚硬结实。柳眠棠手腕当初受重伤,日常端碗都有些吃力,更何况做这等事情。
不会,只见她纤细手臂微微发抖,只紧闭着嘴唇,小锹小锹地挖,大粒汗珠,从光洁额头上滚下,路欢快流淌,顺着细白脖颈钻入松垮衣领子里便不见……
崔行舟不自觉地喉结上下颤动下,又将目光移向书本。
屋内并不安静,干粗活柳娘子气力有些接续不上,累得气喘吁吁。
手来。
崔行舟在军营里劳累半日,可不是来当苦力,怎会因为柳娘子指使就去挖坑胡闹?
于是他也不搭言,只拿自带书卷,将床上银子扒拉到旁,长腿架,径自半躺着看起书来。
眠棠见夫君不动,也不在意。这等埋银子事儿,只有乡间土财主才干得出,让夫君做确有辱斯文。
幸好她歇会,受伤手腕又有气力,于是干脆不打扰夫君用功,只挥动短锹又继续干起来。
也许是被柳娘子声音搅闹得不能心静看书,崔九闭眼忍又忍,突然腾地起身,脱掉自己外衫,将衣摆掖好,大步走过来,把夺过柳娘子手里短锹,挥动手臂,挖凿起来。
男人气力原本就比女子大,所以崔行舟没几下子,就将那深坑挖好,然后又将短锹塞回到眠棠手里,然后语调温柔地问:“够吗?”
眠棠还沉浸在夫君好能干甜蜜里,立刻乖巧点头道:“够,以后就算再多埋些银子也够呢!”
可惜她话还没有说完,崔九已经扔甩铁铲,大步流星地推门出去。
柳眠棠无奈地摇摇头,夫君书生气质太重,自然觉得这些个琐事厌烦,以后藏钱,还是她自己来好。
崔行舟看会书,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那挥舞短锹女子。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这女子失忆,可是爱财如命本性不改。
想当初从水里将重伤她捞起时,这女子不光绑在腰间包裹里有装着些许首饰妆匣,那麻绳缠绑鞋底子里居然还有油纸封蜡包裹银票子。
看上去,倒是符合她这狡兔三窟藏钱法子。
崔行舟不是土匪,救下人后,便命人将这女子身上财务放在她床边褥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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