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里,她要委婉地同夫君说声,像这等耗费钱银,不必给她添置。不过接过粉盒时候,她还是冲着他感激笑。
笑靥如花,晃得人移不开
眠棠觉得他握着她手劲有些大,下意识间便用小擒拿招式,反手想要卸掉他手劲。
并非对夫君不敬,纯粹是习武之人下意识格挡动作罢。
可是以前用纯熟招式,如今却因为手腕无力而全无威力,结果身体个失衡,便倒在崔九怀中。
她略显懊恼道:“赵神医不是说大好吗?怎手上还没有气力?”
她逝去母亲,曾是大燕赫赫有名神威镖局扛把子独生女,所以她三岁起就跟母亲习武,虽然十岁时母亲早亡,但她直保留每日习武习惯。
为妻之道,当注意夫君冷暖,按季添衫。
这些日子来,她身子见好,闲来无事,就又捡起当初在娘家学月余针线功课,依着从李妈妈那问来尺寸,用给她做里衫剩下布料加些许棉絮,总算做出件。
此时崔九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夹袄上有些粗大针线,那眼神有种说不出耐人寻味。
直看得柳眠棠有些后悔,真不该拿自己短处示人,夫君若是嫌弃,就叫人没脸面。
不过她官人看会,到底是接过来,又自脱外衫,准备试穿。
可是现在看来,她手脚许是大病场缘故,直无力,大概留不住母亲传给自己那些本事。
崔九低头,将她满脸懊恼之情看在眼中,倒是松缓力道,将她慢慢扶起,垂眸盯看着她懊丧得惨白脸颊,慢声道:“不是好很多吗?多出去走走,活动下筋骨,也许好得能更快些。”
说到这,他想想,从里怀掏出个小巧扁盒子:“这是江南含香斋调配香粉,味道宜人,你明日梳妆可以增添些颜色。”
眠棠接过那精致异常盒子,这含香斋大约是专供富户,不同于寻常盛装胭脂水粉瓷盒,竟然是鎏金镶嵌绿松石奢侈式样。
既然是夫君心意,她自然要含笑收下,可是心里却叹声。所谓由奢入俭难,大约都是这般。夫君大手大脚惯,花钱还是这般如流水,家里如今可不能像在京城那般用度。
柳眠棠眸光亮,重新活络过来,殷勤地帮丈夫穿好,幸而尺寸还好,也算合身。在崔九挺拔身姿映衬下,撑得衣衫很是有型,粗糙针脚也显得不那扎眼。
于是崔九在贤妻眠棠服侍下重新穿好外衣,又披上披风。
只是系着那系带时,眠棠看着纤长优美手指略显笨拙些,几次都系不好,最后用力竟然打个死结。
崔九觉得脖子有些紧束,便用大掌微微握住她后脖颈,嘴角微翘着道:“你这是要勒死吗?”
被他握住后脖颈,她整个人也被拢在他散发着莫名淡香气息里。她离他那近,都可以看清他浓黑弯翘睫毛,还有似乎笑意未及深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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