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越击,鞭风越轻。
待击到最后排最后个,鞭如游龙摆尾,弯腰欠身,柔若春风亲吻
她腕上使力,而旦抖出力,再迅速用股力将它持住稳住,不使鞭子发出“咻咻”破空声。
这样练会儿,她如有所感,觉得鞭子慢慢变得轻盈起来,仿佛那不是条鞭,而是条彩带,可以如歌女水袖般,在空中抛出,飘荡,定格。
如水中泼墨,柔韧轻舞。
便立刻收敛心神,收鞭低头,抽向枚栗子,虽则鞭身轻盈无骨,然而鞭梢触碰栗子瞬间,尽管小心再小心——“砰”,炸开。
又抽枚,还是碎。
徐千屿是第次见未剥壳煮熟山栗子,外面居然是长刺,看起来很是坚硬,应该不至打坏。
然而鞭下去,栗子“砰”地爆开,粉末都不剩。
徐千屿连续打爆几个,便急:“这怎可能不打坏呢?”
又要用力,又不能打坏,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蔑婆婆只是笑,又给她摆排。
几丝相惜之意,她掰开那牛皮表皮,里面有个个铁丝扭成挂钩,“这每节,都能拆下,又能装回去。现在拆下半,等你练熟,就装上节;待得熟练,再装节,直到能装回原来长度。”
半截鞭到手里,果然轻便得多。
徐千屿手腕扬,便能轻易带动整条鞭子。
她鞭梢破空带风,拍在那陀螺之上,整个陀螺竟然“啪”下四分五裂,迸溅开来。
徐千屿傻眼:“……”
“烦死。”她走来走去,想摔鞭子。
但焦躁会儿,她又再度画起麻花儿来。也不知练多少下,感觉手臂都麻木,徐千屿觉得自己干不动。便想,干脆将剩下几个全都敲碎罢。
明日再说。
于是她便蹲下将栗子个个摆好,摆成个方阵。
然后从第个起,冷冷地逐个击破。
徐千屿又全都打爆,气得放下鞭子,揉揉手腕,奇怪道:“这是从哪儿来山栗子?院里可没有这个。”
蔑婆婆面上登时凝:“坏。”
她本是给厨房送山栗子,路过徐千屿这里,顺便送饭,竟然将差事忘。
“鞭子给你,你慢慢玩儿,明日还来!”她又抓两把长刺野山栗扔在地上,背上背篓,赶快跑。
徐千屿数数,栗子就十几个。怕用完,也不敢轻易地打鞭。只敢继续持鞭在虚空画麻花儿。
她感觉自己不过用常力,不是故意要打坏它。
“无妨无妨。”蔑婆婆见她不知所措,竟哈哈大笑,“个陀螺而已,没事就削个,那房中多是。”
又告诉她,因为她先前用惯抽长鞭力道,那力道比短鞭更大,骤然换短鞭,便会有这种效果。
徐千屿心有余悸:“那轻点。”
“不,不必。”蔑婆婆说着,从放在院中竹篓里摸出把山栗子,蹲下将它们个个摆在地上,“你就用这个力道,但是,尽量不要把它打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