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吧,你身体扛不住!”哥哥终于反应过来。
“小华叔,爸说是真,你已经到极限,不确定你还能撑多久。”
韩小华眼中闪烁着奇异光,仿佛看到每
“也没有任何个你所在乎人?”
“没有。直都是自己。”
“也许这就是原因。”
“什?”
“你从来只相信自己,不希望任何其他人成为你负担,拖慢你狂奔脚步。你可以去到任何你想去地方,实现任何你想实现梦想,因为你没有羁绊。但是没有羁绊,也就没有爱。能够定义们生命,除死维度,还有爱维度。能让们真正超越对死亡恐惧,就是真正爱。”
及人类如何作为个文明整体,突破种种藩篱,携手打造共同未来。
他开始改造自,开始是基因疗法,后来是纳米融合和脑皮层重建,更不用提各种增强肢体配件,试图摆脱人类固有生物层面束缚,去感受和认知个全新世界。韩大华更新对生命定义,他甚至产生种幻觉,自己已经超越对死亡恐惧,仿佛探手就能触到永生。
可那个缺口还在,像是埋藏在躯壳底下深不可测方黑洞,无论他丢进去怎样极端体验和非凡成就,始终无法填满,没有点回声。
于是,他想到弟弟。
过着在他看来最庸常琐碎人生弟弟,却从未流露出不满足,这简直像是神迹。
弟弟话让韩大华僵住,他像个机器突然被载入崭新模块,吃力而痛苦地摩擦着磁条,试图解读这指令中隐藏信息。
“这就是为什你每次结局都是……”笑笑若有所悟。
“是,也是才领悟到,在心智算法之上,也许还有另外层,那是爱算法。看似虚无缥缈,却往往能起到决定性作用。”韩小华眼带同情地看着笑笑,她被培养成父亲眼中完美模样,个能够精确执行指令无爱之人。“这难道不就是你们开始想要找东西吗?”
笑笑低下头,似乎被看穿什秘密。韩小华却释然地笑起来。
“如果能帮到哥哥,就算被利用也无妨吧。看到生命有限、荒凉与无奈,才生出慈悲心,慈悲也就是爱。”他顿顿。“还有最后个请求……”
听完哥哥故事,韩小华陷入沉默。现在他明白,因陀罗系统并不像哥哥先前所说那简单,只是对记忆回溯和重写。它更像是台制造现实机器,能够从任意点分岔出无穷无尽可能性。而在那个世界里,你所体验到就是真实存在,无论是以比特、量子还是神经脉冲形式。
他没有想到是,自己也会随之改变,而且是翻天覆地改变。
“你从来没有看见笑笑吗?或者阿妈,或者?在那些人生里。”他问哥哥。
笑笑抬起头,不解地望着叔叔,又看向父亲。
“……”韩大华似乎努力在回忆,半晌,疑惑地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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