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真实。”
“无论在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至少在抽签这件事上,你肯定做手脚,否则就无法解释你现在所做切。所认识韩大华,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死活,哪怕是亲弟弟。”
笑笑吃惊地看着叔叔,这已经不是几天前那个闭塞木讷老农。此刻韩小华,说话口气竟然有几分像父亲,冰冷缜密,斩钉截铁。
“小华,……”韩大华时语塞,两人好像调换角色般,有种不真实荒诞感。“……懂你感受……”
“你懂个屁!”话音未落,韩小华竟然哽咽起来,笑笑忙不迭地哄着,像哄个受委屈孩子。
足足过三天,韩小华才说出第句话。
“烟,”他说,“给烟。”
笑笑给叔叔点上烟,他大口大口吸着,手指发抖,吐出破损烟圈,整个人看起来更苍老。哥哥大华在旁坐着,面无表情,似乎眼前切与他毫无关系。
吸够烟韩小华闭上眼,表情复杂,似乎在回味那个无比漫长梦。末,他脸痛苦地抽动几下,猛地睁开眼睛,像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真回到现实中。
“你为什要这样对!”
哥哥长叹声,又跌坐回去,用低沉柔软得不像自己声音,讲述他在因陀罗里经历。
尽管在商业领域已经站到金字塔尖,韩大华内心始终有种不满足感,就像完整拼图里缺块。他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直到投资因陀罗系统。他以为自己找到重新开启人生不二法门,只不过这扇法门每次打开都是通往完全不同人生,而每段人生都将改写他算法。
他在最好年华,数十年如日地蛰伏于深山中天体物理实验室,与星空、野兽和数字做伴,渴望有朝日能利用遥远类星体探测宇宙膨胀历史。习惯于追逐风口韩大华第次感受到执着力量。
他在成功峰巅激流勇退,到人类最原始混乱区域生活。每天长达十几小时重复劳动,食物无法提供足够热量,只能靠廉价精神药物来勉强支撑,随时可能在极度恶劣卫生环境和,bao力冲突中丧生。韩大华理解并非所有个体都能够追求当下低回报、高投入、长周期狩猎酬赏,而只能沉迷于即时满足感官刺激和生存需求。
他摆脱地心引力束缚,成为中国空间站名通讯工程师。除维护日常通讯系统正常运转以外,他还要在号实验舱“问天”与来自其他国家科研工作者们展开量子调控与光传输研究,这将引爆下场通讯g,m。韩大华得以从个更超越视角去看待自己所生存脆弱蓝色星球,以
“小华叔……您冷静下,那些都不是真。”笑笑安抚他剧烈起伏胸膛。
韩大华依然保持沉默。
“你敢在你女儿面前发誓那些都不是真吗!”
“爸……”笑笑疑惑地扭头看向父亲。
许久,韩大华终于起身,背对二人,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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